小賀那段時間的生活也如蜜一般,天天有美女摟在懷,還給他錢花,還有小孩叫他爸爸,一段時間,他也動了叫阿鏡離婚的念頭,阿鏡卻說:“還不行啊,時機未到,我們還得靠我老公從國外寄錢回來花啊。”
“聽說炒期貨能賺大錢,不行你給我點錢,我炒炒期貨,到時賺了大錢咱們就可以遠走高飛了。”小賀對阿鏡說。
阿鏡想想,投資期貨也就幾萬塊錢,讓小賀試試也無妨,說不定他就成功了呢。便打了幾萬塊錢給小賀。
說實話,小賀的短線技術還是可以的,每天做日內都能賺個幾百塊錢,可偏偏他不知足,總是想過夜,因為夜間外盤的波動比較大,如果押得準,一夜就能暴富。這就和賭博無異了,而偶爾一兩次的賭對讓小賀更看到了暴富的可能,便頻頻滿倉過夜,結果便是賭對九次趕不上一次的爆倉,更何況他還賭不對九次呢,所以沒多久,阿鏡給他的幾萬塊錢便隻剩下了幾千。
小賀便又讓阿鏡追加投資,阿鏡開始對小賀還蠻有信心的,但追加過兩次投資後,小賀還是給她虧光光,阿鏡便再也不加錢了,小賀便和她吵,兩人之間就有了裂痕。
就這樣,同居了一年多,小賀沒有本錢炒期貨,而他又想賺大錢,便時不時地去舞廳找客戶,阿鏡覺得小賀變心了,便醋意大發,“我供你吃、住、玩,你卻摟著別的女人跳舞,嗚嗚……”“我,我沒有變心,我是愛你的,我也是生活所迫啊,我要給我女兒撫養費啊,我隻會炒期貨,別的啥都不會啊。”小賀急得和阿鏡辯解道。
但對於他們的窘境,阿鏡也一籌莫展,她被老公養了這麼多年了,讓她出去賺錢她也不知做什麼,而且過慣了養尊處優的生活,再讓她吃苦她也受不了,而偏偏小賀也是個吃軟飯的貨,除了跳舞,一無所長,他說他會炒期貨,其實也隻是會虧錢而已,前前後後虧了不下二十萬了,阿鏡的私房錢也都被他虧了,一想到這裏,阿鏡的心下便是一陣黯然。
就在他們感情微妙的當兒,阿鏡的老公從境外來電,告知她,要給她們母女倆辦移民手續,讓她們填資料,做好移民的準備。阿鏡哭了幾天,一狠心,為了女兒,為了自己的物質生活,便和小賀攤了牌。
女人歸根結底,是生活的弱者,和自然界的雌性一樣,她們是慕強的,現實中真正的女強人很少,而為了愛情像男人一樣勇敢堅持自我的女人更是鳳毛麟角,阿鏡也不例外,在麵包和愛情麵前,她選擇的自然是麵包,其實小賀哪怕能給她老公一半的麵包也好,但他連個麵包渣都給不起,不但給不起,而且還要啃她的麵包。
小賀當時也哭了,這是他一生中唯一的一次為愛情流的淚,他尊重阿鏡的決定,怪隻怪自己無能。
“來,來,賀老師,別難過,你的故事我很理解,女人都這樣。”阿鵬見老賀有些神傷便舉起杯子和他碰了一杯,“之後呢?她就移民了?之後你們就再也沒聯係了?”
“對啊,我連她去了哪個國家都忘了,聯係個毛,斷了就是斷了,人愛過一次就夠了,做人要現實些,我現在腦子裏就是錢。”老賀道。
一說到錢,阿鵬不禁一聲歎息,腦袋聳拉了下來。“咋了,兄弟,我看你最近好像鬧錢荒的樣子。”老賀問道。
阿鵬便將自己大概的情況講了講,“主要是擔心家裏,如果不是債主逼得緊,我倒是想安下心來好好學兩年舞的。”阿鵬道,“但現實的情況就是逼著我要賺快錢、賺大錢啊,對了,之前有人和我說,去香港帶舞一天可賺一萬,不知是不是真的?”
“恩,這倒也不是傳說,不過一天能賺一萬港幣的舞男是很少的,大多數都是賺個一兩千。”老賀道。
一天2000,一個月就是6萬,也還行,能救下急,這樣算下來,到年底自己又能賺個十萬塊,可以回趟家應付一下,想到這裏,阿鵬便問老賀:“怎麼才能去香港帶舞啊,我還沒去過香港,你常去香港嗎?能不能帶我去一次,引我入個門。”
“我不常去,因為我的工作主要就是炒期貨,香港對我來說是無用之地,我去那裏幹嘛,去香港要辦簽證的,你要去公安局辦個“港澳通行證”才行。”老賀道。
“唉,說得這麼麻煩,糟糕,我的身份證丟了,那更辦不成了。”剛燃起的希望之火眼看又要滅了,阿鵬沮喪地把杯中酒一飲而盡,“服務員,再來兩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