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多不燒手,何況還是九萬多塊錢。
阿鵬將那鑽戒在華強北的首飾收購店出手,得人民幣九萬八千八。
出手前阿鵬已大概在市場上了解了一下行情,款式差不多,鑽石重量差不多的鑽戒市場價大概在十二萬左右。
因此,九萬八千八的價格,阿鵬完全是可以接受的。
阿鵬並不打算馬上將這筆錢還給債主。
因為,一.債主要的是二十萬,雖然是死馬當活馬醫,但本金確實是二十萬,阿鵬已和欠債漢子說了,餘債一筆勾銷,這,債主可並沒有授權。
所以即使債主拿到十萬仍然可以拿這當借口發難,人心是貪的。說不定就此在阿鵬的總債上再加上十萬也都有可能。
二.阿鵬母親醫藥費欠債一百萬,而且在繼續擴大。父親賭債五百萬,亡命天涯,連阿鵬都不知道在哪裏。阿鵬弟弟那裏也是無底洞。
所以,這十萬隻是杯水車薪。
要想擺脫困境,隻能用錢生錢。
阿鵬打算用這九萬八千八生出一個億來。
一個億,隻有一個億以上的數字,才能擺脫阿鵬家現在的困境。
怎樣才能快速到一個億?
投資,即使像股神一般,一年翻一倍,也要十年以上,何況還要生活,在深圳每年的開銷至少也要五萬吧。
賭博,去澳門賭一把,很可能一夜暴富,但血本無歸的結局是大概率的。
做做生意之類的,也要很多年吧。
阿鵬有點一籌莫展。
這天晚上,信步出門溜達,夏夜的月光朦朧灑在路上,斑駁的樹影下,著齊逼小短裙的一雙雙嫩腿伴著高跟鞋的清脆聲響敲動著阿鵬的心房。
他不僅想起了火車上和阿娟的親密接觸。
在阿鵬討債結束後,便打阿娟的電話聯係,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是:對不起,您拔的號碼已停機。
已停機,是沒錢了還是手機丟了?阿鵬心存疑惑。
但事實就是,阿鵬和阿娟失去聯係了。
阿鵬偶爾會做夢夢到阿娟打來電話約會他,但夢醒來,電話並無人拔打。
阿鵬偶爾也會夢到欠債的漢子企圖強奸他的情形,真遺憾,到現在他都不知道那漢子的名字。
躁動的夏夜,胡思亂想的阿鵬。
反正也是信步遊疆,阿鵬的雙腳禁不住就跟著那些清脆高跟鞋的聲音前行。
雪白的嫩腿和齊逼小短裙們齊刷刷的消失在一個貌似公園的大門裏。
阿鵬抬頭仔細觀看:門牌上書四個大字----“紅荔公園”。
心頭猛然一凜,火車上王哥不是提過有個什麼麗公園嗎?莫非就是這裏?
王哥當時曾說過,這公園裏有學舞的,學會後去香港帶舞,一天能賺一萬。
一天一萬,一年三百萬,兩年就能還清家裏的債。
而且,不一定都拿來還債,三百萬還二百萬的債,一百萬再用來做些其它的,一百萬到一個億,比十萬到一個億要容易很多了。
阿鵬仿佛看到了聖光。
也許這裏有我要的東西。
阿鵬邁步進了紅荔公園。
公園很大,比內地的公園大很多倍。
有唱歌的,有拉二胡,手風琴,小提琴,板胡的,有吹薩克斯風的。
有打牌的,打麻將的,打乒乓球,打羽毛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