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那些畫布已經不再流行,可小悠還是早就準備好了。
閨女出嫁,從前的家庭都要準備畫布,而且都是那些手工的粗布,用來做褥子,做床單,縫製鋪蓋。
閨女出門子要找人縫被子,被子的數量也是有規矩的,要八大鋪,八大蓋,就是八條被子八條褥子,沒有畫布怎麼行
思思能夠嫁給二強,小悠的心裏非常興奮,她的瘋癲病也好得差不多了。
隻可惜閨女出嫁,主翁不在,主翁就是劉大柱。劉大柱一年前拉著小霞私奔,至今沒有回家。
小悠在替閨女思思興奮的同時,心裏也在苦苦思念著劉大柱。
所有的東西準備停當,日子定在了十月二十。
小悠睡不著了,躺在炕上輾轉反側,他多麼希望大柱能夠回家主持閨女的婚禮啊。
外麵的天色已經黑透,女人孤獨地躺在床榻上,怎麼也睡不著了。
思思沒在家,已經到李大寶的工廠繼續工作。夜裏二強陪著她聊天,兩個總是聊到很晚,很晚。
正在那兒發呆呢,忽然,小悠的窗戶響了,啪啪啪,啪啪,外麵有人敲打玻璃。
緊接著,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他娘,開窗啊,開窗,小悠,睡了沒”
小悠吃了一驚,機靈靈打了個冷戰,趕緊問:“誰”
外麵的聲音說:“我,大柱,小悠,你的大柱回來了。”
“大柱”小悠心裏一喜,趕緊打開了窗戶,立刻,劉大柱的賴利頭映現在了窗戶的外頭,果然是劉大柱。
“天呐,你怎麼回來了不是逃到新疆去了嗎”小悠的心裏不知道是興奮還是擔心,一下子抱住了劉大柱的賴利頭。
劉大柱說:“小悠,快,打開窗戶,讓我進屋。”
小悠驚慌失措,趕緊打開了窗戶,把劉大柱拉了進來。
小悠發現劉大柱變了,一年的時間沒見,劉大柱瘦了很多,黑了很多,臉上淨是顴骨,脖子上的青筋都暴漏出來,眼窩深陷。
男人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好像個叫花子。頭發非常的長,亂糟糟的。
劉大柱一個翻身進屋,將賴利頭腦袋探出窗戶看了看,沒發現有人跟蹤,這才下了土炕。
小悠說:“老天啊,親,你咋回來了你不是在被警方通緝嗎”
劉大柱說:“顧不得跟你解釋,小悠,有吃的沒”
小悠說:“有。”趕緊撲進廚房,幫著劉大柱張羅飯。
饃饃是現成的,還有吃剩的炒雞蛋,一疊牛肉,小悠將這些端上餐桌,劉大柱狼吞虎咽吃起來。
男人鼓起腮幫子,吃相跟個獅子差不多,這是受了多少罪,吃了多少苦啊多久沒有吃東西了
小悠心疼地不行,抽泣一聲哭了:“大柱,你咋混到這種地步了真是作孽啊。”
劉大柱一邊吃一邊說:“半個月了,半個月沒有吃過一頓好飯,還是家裏好,小悠,你受苦了。”
小悠一頭紮進了劉大柱的懷裏:“大柱,他爹,你才受苦了,你為啥被警察通緝,為啥變成了殺人犯,你都幹了啥啊為啥當初好好的,要拉小霞私奔,真是自作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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