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柱三個月以後出院,半年以後可以拄著雙拐行走,在家裏養傷整整一年,就徹底甩脫了拐杖,變得健步如飛,跟從前一模一樣。
當然,這是後話了。
總得來說,手術很成功。大柱被推進重症監護室以後,他就蘇醒了。
拉著大寶的手感激涕零:“大寶哥,謝謝你,謝謝,你是我的再生父母啊。”
李大寶沒有感到過度的興奮,這種手術雖然對他來說有點難度,也不值得大驚小怪。
大寶已經脫下了白大褂,換上了嶄新的西裝,問:“大柱,二強在哪兒,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吧”
劉大柱說:“大寶哥,我從來沒想過害二強,老實說我比你對他還親,他一直是自由的。現在應該躲了起來,很快就可以找到。”
李大寶苦笑了,他知道從開始自己就被劉大柱給騙了。
劉大柱設下這個圈套,就是想自己幫他接上所有的斷肢。
二強在哪兒,劉大柱根本不知道,劉大柱手下人才濟濟,根本無法擒得住二強。
李大寶說:“既然你不知道,那就算了,從今以後,咱們倆之間的恩怨一筆勾銷,你不欠我的,我也不欠你的。
如果你可以改邪歸正重新做人,你劉大柱還是我李大寶的好兄弟。”
劉大柱哇地哭了,說:“大寶哥,你是我親哥,早知道你這麼豁達,咱倆何苦掐了一輩子我心裏有愧啊。”
大寶說:“你好好養傷,別難過,過幾天我來看你,我要回家休息了。”
李大寶的確是累壞了,需要回家休息。
這個手術從中午十點開始,一直做到日落西山,他的精力幾乎全部耗盡,倆眼皮直打架。
李大寶籲了口氣,他希望這次的手術可以徹底喚醒劉大柱良知,讓他好好做人。
也希望自己救他一命,可以讓李家跟孫家的關係冰釋前嫌重歸於好。
他做了自己應該做的一切,接下來就看劉大柱了,盡管他知道劉大柱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大寶累的不輕,走出醫院大門的時候,外麵的夜幕完全籠罩,漫天的星鬥。
他的車已經停在了醫院的門外,他要返回春草哪兒休息一下,好好睡一覺,找到二強以後返回蟒碭山。
哪知道前腳剛剛踏上汽車,後腳還沒有邁上去,一個綿綿的聲音就從耳朵邊響起:“大寶哥,你別走”
李大寶一愣,立刻停止了腳步,回頭查看聲音的方向。
就在醫院門口的電杆旁邊站著一個女人,三十多歲不到四十歲的樣子。
那女人一頭的青年發,顯得幹淨利索,身上是一套工作服。
這套工作服李大寶也認識,應該是春草服裝廠的工作服。
那女人很白,眼睛很大,臉上粉嫩柔滑,沒有一顆雀斑,身材也不高不低。
他完全可以想象到,女人年輕的時候是何等的漂亮。
可惜李大寶不認識她。
大寶問:“大姐,您是”
女人說話了:“大寶哥,你真的不認識俺了嗎”
李大寶搖搖頭:“沒認出來,看著麵善。”
女人說:“大寶哥,你可記得十八年前的芒碭山灣河村,有個小女孩被拐賣了過來,她嫁給了你們村的劉大柱。
是你把她救出來,送出大山,在走向山外的山洞裏,跟她有了一夜情”
“啊”李大寶機靈靈打了個冷戰:“你是你是秀娟”
女人的眼睛裏已經滲出了眼淚,聽到李大寶呼喚她一聲秀娟,哇地嚎哭一聲,衝男人撲了過來,一頭紮進了大寶的懷裏放聲大哭。
“大寶哥,是俺,是俺啊,俺是秀娟,你的秀娟啊,你把俺忘了嗚嗚嗚嗚。”
秀娟放聲大哭,肩膀一抖一抖,樣子可憐極了。
李大寶的心裏忽悠一下,頓時,十八年前的一絲絲一幕幕全部展現在了他的眼前。
十八年前,李大寶還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中醫,那一年他才十九歲。
那時候,蟒碭山上還沒有路,村子裏的人還是那麼貧窮。
那時候,李大寶剛剛拉著桂香私奔,兩個人被桂香的爹老子王鐵牛追上,桂香被一棍子打下了斷天涯。
那時候,她跟春草的感情也剛剛開始,秋雨剛剛成為他明媒正娶的媳婦。
一個小巧的姑娘就像一朵出水的荷蓮出現在了他的生活裏,好像一顆石頭子扔進平靜的秋水,在李大寶的心裏蕩起一層層漪漣。
她就是眼前的女人,當初被大柱奶花了兩千塊買回來的媳婦秀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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