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惡狠狠瞪了她一眼,轉身出了山洞。走出山洞以後,他不知道從哪兒搬來兩塊大石頭,將山洞的洞口堵得嚴嚴實實。將秀青堵在了山洞裏。
孫大壯的力氣很大,那兩塊石頭,每一塊都有三百多斤,加起來不低於七百多斤。
將洞口堵死以後,孫大壯轉身顛顛的下了山,直奔二十裏以外的村子去了。
現在他要想辦法搞糧食了,他打算在山洞裏常住,跟女人快活一天算一天。直到她為自己生出兒子為止。
所以他隻能到村子裏去偷。
趁著夜色,將村子裏的東西全部搬上山。
偷誰家的東西好呢孫大壯作難了。
因為村子裏家家戶戶喂狗,那些狗都是能征慣戰,野狼都不怕,所以孫大壯一般不敢跳過別人家的院牆。
奶奶的,還是偷自己家的吧。
於是他回到了從前自己的那個小家,將鍋碗盆灶收拾了一下,又走進糧倉,背了半口袋糧食,這才趁著夜色回到了那個山洞。
就這樣,孫大壯一天一次,每天夜裏會到村子裏去偷糧食,偷衣服,偷被子。
漸漸的,山洞裏那個小家就算是建成了。
每天夜裏孫大壯都跟秀青搞,幾乎一天一次,有時候加班要做兩到三次。
他渴盼著自己的種子在秀青的肚子裏生根發芽,渴盼著留下一男半女。
秀青這段時間等於是被孫大壯禁錮了,有家回不得,有苦說不出。
孫大壯還每天逼迫著,讓她做飯。
秀青沒辦法,隻好幫著孫大壯做東西吃,男人吃飽以後,就爬進她的被窩,接著跟她鼓搗。
秀青又回到了從前的那種窘迫,跟當初她嫁給劉大柱的時候一樣,身上的衣服都沒有穿過。
因為穿衣服的時間還沒有光身子的時間多,有時候剛剛穿上,孫大壯又逼迫她脫,後來幹脆就不穿了。
總的來說孫大壯對她不錯,還算照顧,除了每天跟她鼓搗,一般不讓她受委屈。
孫大壯的話不多,每次做完就是抽煙,山洞裏煙霧繚繞。
他的脾氣也越來越古怪,焦急,氣憤,驚恐,惆悵,纏繞著男人的心。
他害怕秀青懷不上,也害怕村子裏的人找到這個山洞,把秀青搶走。更害怕警察搜山,將他拘捕歸案。
他的眉頭越皺越緊,心也縮成了一團。
轉眼的時間,一個多月的時間就過去了,秀青在山洞裏整整被禁錮了一個多月。
蟒碭山的灣河村亂成了一鍋粥。秀青的消失在村子裏引起了軒然大波。
第一個發現秀青失蹤的是錦繡嫂。
那一天,秀青的閨女四斤在炕上哭,孩子哭得聲音嘶啞,四肢踢騰。
錦繡嫂在院子裏做下午飯,聽到四斤哭,就跑進了屋子,結果發現秀青不在。
孩子到了吃奶的時間,一定是餓了。可秀青不知道哪兒去了。
錦繡嫂知道每天這個時候,弟妹一定會去村南的那個池塘邊洗尿布。
於是她把四斤抱起來,衝到池塘邊,讓秀青給孩子喂奶。
結果走到池塘邊以後,她發現臉盤放在哪兒,尿布放在哪兒,衣服洗了一半,秀青卻不見了。
錦繡嫂以為秀青尿急,躲在旁邊的草叢裏撒尿。
於是她就扯起嗓子喊:“秀青——秀青——你個養漢頭子哪兒去了”
錦繡嫂喊秀青養漢頭子,是蟒碭山的尊稱,女人跟女人說話都愛開玩笑,相互都說對方養漢。
喊了幾聲,沒人答應,錦繡嫂就抱著孩子來回的尋找,草叢裏沒有,樹林裏沒有,石頭的後麵也沒有。
錦繡嫂奇怪了,於是返回了村子,將前前後後的鄰居家全部找了一遍,還是沒有找到秀青的下落。
錦繡嫂一下子慌了神兒,感覺到大事不妙,秀青不會是出事情吧
於是,她慌慌張張抱著孩子衝進了李大寶的飲料廠,去找寶生報信。
寶生正在辦公室忙活,焦頭爛額的,錦繡嫂把事情的經過跟寶生說了一遍,寶生嚇得出了一身冷汗。
他跟著錦繡嫂來到了池塘邊,一頭紮進了池塘裏,來回的摸索。
他覺得秀青會不會掉進池塘裏淹死了。
跳進去以後,才發現那根本是不可能的,池塘裏的水隻能沒到腰裏,不要說人,狗都淹不死!
寶生將池塘全部搜索了一遍,也沒有發現秀青的蹤跡,爬上來以後,他一屁股坐在石頭上傻了。
眼淚也撲簌簌落下,這才感到大事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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