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霞跟劉大柱的第一次就這麼成功搞定，有了第一次，很快就有了第二次。
就這樣，半個月的時間，小霞一共跟劉大柱睡了十次，每一次劉大柱都給她打伍佰元的收條。
十次以後，五千元的罰款就算一筆勾銷了，小霞再也沒有來過。
劉大柱囑咐她，孩子出生的時候最好回娘家去生，免得計生委那些人看到以後紮眼。大隊也絕不會再找她的麻煩。
幾個月以後，狗子跟小霞就這麼生下了第二胎，對外的揚言是，他們已經給大隊交了五千元的罰款，有劉大柱的收條和大隊部的公章作證。
很快，小霞跟劉大柱睡覺的事兒就在村子裏傳得沸沸揚揚，很多村民都知道了。
一聽說跟大隊支書睡覺可以減免罰款，那些想生二胎的人就蠢蠢欲動。
很多生過二胎，而沒有逃走的人，也有了跟劉大柱睡覺的打算。
第二個爬上劉大柱土炕的，是村西王寡婦三兒子的媳婦陽春。
陽春也生了孩子，孩子剛剛滿一周歲，因為早孕，早孕，再加上早生，也在罰款的行列。
陽春的男人常年在外頭打工，很少回來，家裏隻有她跟一個瞎眼的婆婆相依為命。
陽春的家裏沒男人，不知道該咋辦，每次罰款，總會往娘家跑，有時候躲在姐姐家。
最近姐姐家已經不能躲避了，因為她姐姐跟著姐夫已經進城打工去了，也是為了躲避罰款。
娘家也不能去，陽春的娘家住在杏花村，杏花村距離灣河村很近很近，隔壁村的人放個屁，在灣河村都聽得清清楚楚。
躲避到娘家，等於還是在劉大柱的眼皮子底下。
從前劉大柱領著計生委的人，來過陽春家一次，陽春的婆婆因為拿不出錢，都跟計生委的跪下了。
計生委的人沒辦法，隻好挖走了她家的糧食，牽走了陽春家那頭耕地的毛驢子，還趕走了豬圈裏兩頭不大的豬崽子。
可是罰款還遠遠不夠，還差三千塊。
要吃的沒吃的，要喝的沒喝的，王寡婦覺得日子都沒法過了。整天哭哭啼啼，眼睛本來就不好，這麼一折騰，幹脆就瞎了。
陽春擔起了照顧婆婆的重任，也擔起了照顧兒子的重任。日日夜夜盼著男人回來。
家裏沒男人，就等於失去了主心骨，一個女人根本不知道該咋辦。
最近她們又接到了劉大柱的通知，說不把罰款交齊，下一步就搗毀他們家的房子，拆掉他們家的灶火。
吃的沒了，喝的沒了，房子再讓計生委的拆掉，陽春跟婆婆隻有露宿街頭。
最後王寡婦一咬牙，說：“妮兒啊，娘對不起你，你去跟劉大柱睡覺去吧。”
“啊娘，你咋這麼說”陽春吃了一驚。
王寡婦說：“娘沒辦法啊，不被人逼到這一步，也不會想出這個辦法，難道你想看著我我孫子餓死我一把老骨頭了，還能活幾天我是為了你們娘兒倆啊。”
陽春嚇壞了，覺得婆婆瘋了，於是匆匆忙忙趕到了鄉裏，給男人發了一個電報，催促他趕緊回來。
陽春的男人名字叫二嘎，是個憨實的漢子，隻知道埋頭幹活。
二嘎聽說家裏出了事兒，風風火火從工地趕了回來。
哪知道沒進村，就被計生委的人抓住了，直接關進了鄉裏。
鄉裏的人說，不把罰款交齊，絕對不會放二嘎。
陽春哭哭啼啼趕到了鄉裏，又是磕頭又是作揖，總算是見到了二嘎。
二嘎看到陽春的第一眼，男人就說：“陽春，你去陪著劉大柱睡覺吧，我真的沒有別的辦法。”
陽春晃了晃差點暈倒，說：“二嘎，你咋這麼沒骨氣誰家沒有個磨盤子壓手的時候，苦日子俺不怕苦，你在城裏不是一隻打工嗎錢呢”
二嘎無可奈何說：“工地上的錢，年底才能結算，現在距離年底還遠，他們不發錢，我也沒辦法啊。
陽春，聽人說跟劉大柱睡一次，可以減免五百塊的罰款，我算好了，咱欠大隊三千塊，跟劉大柱睡六次，六次就可以了。”
陽春一聽就哭了，說：“俺不，俺不，以後俺還咋見人還不如死了的好。”
二嘎沒辦法，撲通給陽春跪了下去，說：“陽春，馬瘦毛長，人窮誌短，我沒辦法啊，但凡有一點辦法，也不會走這一步。
我不能讓你無家可歸，不能讓娘無家可歸，也不能讓咱的孩子無家可歸啊，這輩子算我對不起你”
二嘎說完以後放聲大哭，抱著媳婦的腿嚎啕不止。
陽春竭力忍耐著眼睛裏的淚水，說：“二嘎，你可想好了，一旦我邁出這一步，你後悔也就晚了，我成了別人炕上的女人，咱倆的緣分也就完了。”
二嘎說：“陽春，隻要你跟劉大柱那麼幾次，減免了罰款，就是我家的大恩人，我會像菩薩那樣供著你。一輩子忘不掉你的大恩大德，我沒能耐，讓你受苦了。”
既然男人跟婆婆都這樣說，那陽春就沒辦法了，隻能回家打扮一下，去找劉大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