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青沒有走正門,她是爬窗戶進來的。
黃昏時分,鄧瘸子從秀青的炕上爬下來,女人的心裏就翻開了鍋。
現在她的感情跟生活已經完全陷入了迷途的漩渦,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
沒有人要她了,她成了賴貨,就是村裏最不起眼的流氓也總是躲著她走。
無論是精神還是**,她都是備受折磨,她精疲力盡,再也熬不下去了。
鄧瘸子的出現好像是人生迷茫中的一盞明燈,點燃了秀青的心。
她知道如果天下隻有一個人不嫌棄她,隻有一個人肯娶她,渴望給她安靜的生活,那個人一定是鄧瘸子。
她必須對鄧瘸子發動最猛烈的攻擊,絲毫不能讓步。稍一遲疑,等鄧瘸子哪兒鬆懈,自己這輩子就完了。
她像個溺水的人忽然看到了救命的稻草那樣,渴望鄧瘸子拉她一把,脫離這種窘迫的現狀。
不如趁熱打鐵,步步緊逼,不讓鄧瘸子有喘氣的機會,幹脆跟錦繡點明算了,讓錦繡知難而退。然後自己跟鄧瘸子過日子。
想到這裏,秀青嫂特意打扮了一翻,身上噴了很多香水。就是她在小紅樓做小姐的時候常噴的那種。
那香水是外國貨,可以勾走男人的魂魄,當初秀青曾經用它把那些進去夜總會的男人迷得神魂顛倒。
悄悄來到了鄧瘸子的家門口,秀青沒有進去,而是隔著窗戶縫往裏看。
她看到鄧瘸子跟錦繡嫂非常的親熱,男人喂女人吃飯,女人幫著男人擦汗,兩個人親的啊,恨不得粘一塊,電鋸都鋸不開。
把秀青羨慕地啊,牙根都癢癢,當然,也是嫉妒。
一不做二不休,她就拉開了鄧瘸子家的窗戶,爬上了男人的土炕,解光衣服渾身赤裸,赤條條鑽了進去。
這條炕本來就是秀青的,兩年前她一直睡在這裏。是錦繡嫂搶了自己的男人。
老娘的男人憑啥天天讓你日我的就是我的,一定要奪回來。
現在的秀青對錦繡不單單是嫉妒,簡直是憤恨,恨她勾走了鄧瘸子的心。
女人光溜溜趴在被窩裏不動彈,默不作聲,隻等著一會兒錦繡嫂進來,跟她大戰一場。
果然,錦繡嫂進來了,拉亮了電燈,女人嗷地叫了一嗓子:“呀,你是誰為啥在俺家炕上”
仔細一看清楚了,原來是秀青。
“秀青怎麼是你你這是”
錦繡嫂迷惑了,驚得張大了嘴巴。
秀青嘿嘿一聲冷笑:“什麼你家的炕分明是俺家的炕,瘸子哥是俺男人,他是俺的,這房子是俺的,這炕這被子也是俺的。
是俺的就是俺的,俺要奪回來。錦繡你個浪蹄子不要臉,趁著俺不在家把瘸子哥勾走了,你不是人!”
秀青蠻不講理,挺著胸,晃著一對白亮亮的米米跟錦繡吵,一點也不害羞。
仿佛當初她沒有離開,也沒有改嫁,而是到外麵旅遊了一圈回到家一樣。
錦繡嫂那個窘迫啊,立刻明白了秀青的來意,分明是後悔了,想把鄧瘸子奪回去。你早幹啥來著
錦繡嫂一聽,也把腰叉了起來,跟秀青對罵:“你才不要臉,早把瘸子哥給甩了,還有啥臉回來被劉大柱日得爛了,被城裏那些男人們日得爛了,現在才知道回來,晚了!
你馬上滾,瘸子哥是俺明媒正娶的男人,要不然俺就喊抓小偷,讓村裏人把你抓起來,遊街示眾!”
秀青說:“你喊啊,有本事你喊啊俺不怕!”
“你”錦繡被將在了哪裏,不知如何是好。連忙衝著外屋喊:“瘸子哥,是個男人的話,你就把這女人打出去,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鄧瘸子聽到了錦繡的尖叫,本來想衝進來看看發生了什麼事。忽然聽到裏麵傳出秀青的聲音,他就停住了腳步,那隻伸向裏屋門簾的手也縮了回來。
他的心緊縮了一下,立刻明白咋回事了。
不用問,秀青半夜回家了,這女人要跟錦繡嫂爭奪這個家的主導權。而且來勢洶洶。
鄧瘸子的心裏發虛,頭上一個勁的冒冷汗。因為他剛從秀青的被窩裏爬出來,根本沒法跟錦繡交代。
萬一秀青用剛才的事兒來要挾他,錦繡嫂一定會傷心。
他不知道自己是進去,還是不進去,一時間傻在了哪裏。
錦繡還是在裏麵喊:“瘸子哥,你進來,抽這女人兩個耳光!”
秀青獰笑得更厲害了,猛得抬起手“啪!”狠狠抽了錦繡一記耳光,怒道:“該滾的是你!你馬上滾!拉著你的野種滾蛋!騰出俺的窩!”
錦繡嫂遭到崔然一擊,抬手捂住了臉,怎麼也想不到錦繡會打她,這娘們是瘋了。
不但要奪回她的男人,還要霸占她的炕,侵占她的房。
一股無名的怒火竄天而起,錦繡嫂決定跟秀青拚了,女人怒目而視杏眼圓睜:“你打人姑奶奶跟你拚了,你個浪蹄子,今天有你沒我,有我沒你!”
錦繡嫂一撲而上,揪住了秀青的頭發,兩個女人在炕上揪鬥起來,你撕我的皮肉,我扯你的米米,打作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