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寶回到了蟒碭山,別人越是靠近家鄉越是興奮,他卻是越接近家鄉越是害怕。
道理很簡單,因為他幹下了對不起秋雨的事兒,跟自己的堂小姨子秀芬睡到了一塊。
在草原上的三個月,兩個月的時間秀芬都是在大寶的被窩裏度過的。
兩個人纏綿,撕咬,翻滾,人在人上,肉在肉中,上下運動,其樂無窮一男一女度過了無數美好的夜晚。
秀芬一個勁的在大寶的懷裏嚎叫,把草原上的牧民都吵得睡不著。
現在眼看著到家了,大寶不知道該怎麼跟媳婦交代,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排秀芬。
本來車上的司機要把大寶和秀芬送進灣河村的,因為灣河村通向山外的道路已經全部貫通。過汽車根本不是問題。
可李大寶的心裏卻直打鼓,所謂不做虧心事兒,不怕鬼叫門。他害怕見到秋雨。
所以就跟司機說:“把行李扔下去,我跟秀芬步行回家吧。”
司機巴不得呢,幾個醫生就把大寶的行李七手八腳卸下來,衝著他擺擺手走了。
秀芬跟著大寶走向了回到灣河村的山路。
女孩子蹦蹦跳跳,歡快極了,心情也非常的舒暢。一路上輕聲哼著歌。
漠北的大雪剛剛融化不久,可是蟒碭山已經進去了初夏,處處鮮花盛開,山坡上鬱鬱蔥蔥。
一朵朵不知名的花兒爭芬鬥豔,蝴蝶跟蜜蜂在花叢間飛舞,將大山點綴得分外絢麗。
大寶卻一直沒有說話,他的傷還沒有徹底的痊愈,被野狼抓爛的胸口隱隱作痛。
手臂上的抓傷,還有腳脖子上野狼留下的血洞已經愈合,走路是沒問題了。
還好他是有名的中醫,懂得怎麼療傷,換上別人,恐怕就殘廢了。
秀芬無數次想過來拉他的手,卻被大寶無情地甩開了。
女孩子就撲過來,抱住了他的肩膀,也被李大寶無情地甩開了。
秀芬問:“大寶哥,你咋了”
大寶說:“別鬧,咱倆以後要注意了,這種關係千萬別讓其他人知道,更加不能讓你秋雨姐知道。”
秀芬噗嗤笑了,說:“大寶哥,你還知道怕啊難道你是妻管嚴”
大寶說:“我是禽獸啊,睡了自己的小姨子,對不起秋雨,我該死!”
秀芬笑的更厲害了,說:“大寶哥,你別在乎,俺也不在乎,現在的社會跟從前不一樣了,男人女人在一塊就是那麼回事,喜歡就睡覺,不喜歡就分手,那個了不代表什麼。”
李大寶說:“女人要注意自己的名節,不能把貞操看得比大白菜還便宜,難道你不在乎貞操”
秀芬說:“俺在乎,可是把貞操送給喜歡的男人就不在乎,俺喜歡你。俺樂意被你睡。”
大寶說:“我也有點喜歡你,可是咱倆以後不能這樣了,必須要注意影響。”
秀芬說:“俺知道,這裏不是沒別人嘛,你放心,這件事以後俺不說,你也別說,俺該嫁人還嫁人,你該跟秋雨姐過日子,還是過你的日子。”
大寶擦擦汗說:“那就好,那就好。”
李大寶第一次感到了膽怯,第一次感到沒臉見人。他知道自己已經成為了他最不願意成為的那種人。
平時看到玩弄女人的男人大寶就火大,當初還曾經把劉大柱割了,也把調戲春草的那個流氓廠長給割了。
現在輪到了自己頭上,真想把自己也割了。
轉過一片草叢,大寶故意避開了秀芬,到山石的後麵去撒尿,褲子拉開,看著下麵那個東西仰首挺胸,大寶的火氣就一個勁的冒。
他掄起拳頭在自己那個地方拚命地捶打,一邊打一邊罵:“讓你看到美女就興奮!讓你看到美女就興奮!沒出息!”
捶打了幾下不捶了,因為疼得慌。
剛要提上褲子,忽然他的後腰被一雙細膩的小手抱住了,秀芬在後麵抱住了他的腰。
女人的臉蛋貼在了他的後背上,聲音也發癲發顫:“大寶哥,你打它管啥用又不是它的錯,孔夫子都說過,食色性也,就是說男人跟女人在一塊,都會幹那個事兒,兩塊磁鐵在一塊,那有不吸引的
反正是錯了,不如一錯到底,趁著四下沒人,不如你再疼俺一下,人家有點熬不住。”
女人的一雙小手把大寶緊緊箍住,還在他的肚子上輕輕地滑,已經傳過他的腰帶,摸在了他的那個地方。
李大寶立刻打了個冷戰,驚恐地說:“秀芬你幹啥,鬆開,快鬆開!被人看到多不好。”
秀芬說:“哪兒有人這裏根本沒人,大寶哥,你就疼人家一次嘛,俺保證是最後一次,以後再也不纏著你。”
李大寶說:“那也不行,快鬆開,不然我生氣了!”
秀芬不但沒鬆手,反而越箍越緊,她的眼眶裏濕濕的:“大寶哥,一旦走進村子,咱倆就各奔東西了,以後形同陌路,俺舍不得你,真的舍不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