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憨跟徐康明爺兒倆心急如焚的時候,這邊的王校長跟王師母也是心急如焚。
王校長跟王師母是非常喜歡大憨的。
在他們的眼裏,大憨簡直就是完美無缺。
大憨在他們家住過三天,三天的時間這孩子給王校長夫妻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印象。
首先是大憨勤勞,每天早上起來,第一件事情就是為王校長家挑水。
那一天,大憨早早起床,找了半天,沒找到王校長家的扁擔跟水桶在哪兒。
當四合院裏的鄰居告訴他,大院裏有自來水,不用挑水的時候,大憨才知道城裏人用的是自來水。
可他還是用臉盆幫著王校長接滿了院子裏的水缸,院裏院外也幫著打掃的一塵不染,這裏的鄰居都誇大憨踏實肯幹。
第二,大憨懂事,不笑不說話,人也循規蹈矩,每次見到王師母總是嬸子長嬸子短,見到院裏的鄰居也喊大娘,嬸子,大爺,非常的禮貌。
他的話不多,但是都有益處。說出的每句話都在提醒人,幫助人,還幫著王師母買菜,攙扶著王師母過馬路。
那段時間,把王師母跟王校長感動的啊,恨不得收大憨做幹兒子。
第三,大憨善良,罵不還口,打不還手,任憑香草怎麼奚落他,他隻是嗬嗬的笑,一點也不生氣。
有次香草罵的大憨狗血淋頭,王師母都聽不下去了,就對他說:“你咋不還口你沒長嘴”
大憨嗬嗬一笑說:“香草是妹妹,哥哥應該讓著妹妹。”
隻一句話,王師母就對大憨佩服的五體投地,這是多麼豁達善良的胸懷啊,閨女嫁給他一輩子不會受屈。
在王師母跟王校長看來,大憨渾身是優點,沒有一點短處。
這些年,大都市的繁榮亮瞎了所有年輕人的眼,男人都學得油腔滑調,都學得唯利是圖,相互攀比。
而大憨卻不在乎這些,他隻是希望身邊的人都幸福,都生活的好。這樣的孩子如果打一輩子光棍,老天爺就是沒長眼睛。月老那小子一定陽痿了。
所以王校長跟王師母非要香草嫁給大憨做媳婦不可。
什麼一見鍾情什麼感情不和什麼富豪門第統統都是扯淡!隻有這樣的人,才是寶貝,才是亮點。跟著大憨會讓女人一輩子踏實。
王校長這段時間一直沒閑著,反正已經退休了。
雖然退休了,但是手下帶出來的人多,很多醫院的醫生,還有縣級市級的幹部,當年都是他的學生。被他一手帶出來的。所以王校長的話還是很管用的。
還有孫縣長的老丈人老高,因為當初受過李大寶的恩德,也在一直幫著王校長聯係,他們在遍地撒網,幫著大憨尋找新的貨源。
第三次貨源很快就找到了,同樣是一個學生。
那孩子死的時候才二十多點,是市一家大專學院的學生,長得很帥,那孩子很不幸,是半夜掉進一個下水道的時候摔死的。
因為道路維修,工人們急著回家,忘記了按好井蓋子,這孩子上完了晚自習回住處,一個跟頭朝下栽了進去。
掉進去的時候,腦袋磕在了裏麵的水泥柱上,當場腦漿並裂。
有好心人把他送進了市第三醫院,三醫院同樣沒有搶救,直接把他拉進了太平間。
醫院通知孩子家屬的時候,才知道這孩子是個孤兒,從小父母雙亡,連個認屍體的都沒有,而且因為上學,還欠了一屁股債。連口棺材都買不起。
三醫院的院長一看機會來了,連夜打電話通知了王校長。
王校長急急忙忙趕過來以後,首先檢查了他的身體,發現身體非常的健康,還是個童子雞,沒有任何生理病。
這一下他放心了,連夜開車趕到了蟒碭山,從工棚裏把李大寶給拖了出來,歡天喜地說:“大寶,成了,成了,貨源有了,咱們走,立刻走!”
大寶問:“血型怎麼樣”
王校長說:“血型相符,而且這孩子是前半夜死的,具體的事宜,到醫院以後咱們再商議。”
李大寶一聽精神立刻振奮起來,趕緊穿上了衣服,拿上了自己吃飯的家夥。
就是祖上留下的那串鋼針,和那把祖傳的劁豬刀。然後通知大憨趕緊起床,準備到城裏去做手術。
這一次不單單是大憨去,徐康明也屁顛屁顛跟著去了,因為他不放心。
蟒碭山的大路已經修通了一多半,開車出山簡直是神速,所以沒有耽擱什麼時間。
趕到醫院的時候還沒有天明,三醫院的院長正在在辦公室裏等候。
李大寶進門以後,第一件事就問:“這孩子的家屬聯係到沒有”
院長說:“聯係不上啊,沒辦法,他家裏沒人了。”
李大寶一皺眉頭說:“那不行,買賣器官是犯法的,必須要經過家屬的簽字,要不然這手術我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