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草的日子一點也不好過。
半年前她拉著大憨離開了灣河村,踏上了打工的求生之路。
春草離開蟒碭山的原因有兩個,第一個,她是為了避開李大寶的糾纏。
她太愛大寶了,那種愛是發自心底的,為了大寶她甘願去死。
她渴望大寶幸福,不想他生活在痛苦裏。自己出嫁以後,看到大寶整天魂不守舍鬱鬱寡歡的樣子,春草就非常的心疼。
她多想撲進大寶的懷裏,被他抱一下,親一下,摸一下,跟從前一樣好好纏綿一次啊。
可是現在不行了,因為她是傻子的媳婦,而且秋雨已經成為了大寶的媳婦,鑽進了大寶的被窩,她倆才是天生的一對。
所以春草隻有選擇離開,眼不見也就心不煩了,這樣大寶也會好好跟秋雨過日子。
她離開的第二個原因是為了避開村裏的流氓劉大柱。
劉大柱這孫子忒不是玩意,非常喜歡春草,每次劉大柱看春草的眼神都不正常,恨不得把她一口吞了。
劉大柱喜歡看春草洗澡,有次春草洗澡,劉大柱在窗戶外麵偷看了半天。聽著女人洗澡的聲音,那嘩嘩的撩水聲把他撩得如醉入迷。
劉大柱還喜歡偷聽女人撒尿。
鄉下的茅廁就那樣,非常的低矮,中間隻有一道土牆相隔,分為男廁女廁,誰在那邊放個屁,這邊都聽得清清楚楚。
每次春草走進廁所,剛剛解開褲腰帶,劉大柱隨後緊跟,就進到了那邊。
他也不撒尿,就那麼扶著牆根聽,聽著那邊嘩嘩的流水聲,他同樣如醉入迷。
春草就很害怕,劉大柱的所作所為讓她太沒安全感了,這事兒又不好意思跟爹說。
她知道劉大柱早晚會對她下手,所以春草終於決定要離開了,拉著大憨奔向了大都市。
他跟男人在蟒碭山的小道上走了三四天,終於上到了山外的國道上,那條路很長很長,長到沒有盡頭。
兩個孩子都沒有走出過大山,他們不知道該怎麼辦。上了公交車以後買票都不會。
補完票以後,春草的手裏拿著一個小包,坐在了大憨的身邊,看著窗外的山石一閃而過。
她默不作聲,頭上戴著一條紅紗巾,身上是一件粗布紅棉襖。
那棉襖是自己紡紗紡出來,然後一針一線縫起來的。
頭上的那條紗巾是大寶送給他唯一的禮物。就在大寶跟秋雨成親的前一個月,他哀求了鐵蛋哥很久,鐵蛋哥從城裏幫著大寶捎回來的,當天晚上就送給了春草。
看到這條紗巾,春草就看到了大寶。大寶哥,俺走了,你跟秋雨好好過吧,妹子祝你倆幸福,一輩子幸福。
大憨啥也不懂,就那麼坐在媳婦的身邊,嘻嘻哈哈笑著。
他不想自己的前途有多艱難,也不考慮身上的錢夠不夠花,更不想到城裏以後該怎麼生存。
他隻是個傻子,隻有一身的蠻力。而且是個太監。
一路上兩個人一句話也沒有,根本不像夫妻,反而像半路巧遇的一對匆匆過客。
汽車在盤山道上開呀開,整整開了三個小時候才走出大山,終於來到了大城市。
走出車站以後,兩個人就被大都市的繁華耀花了眼,大憨傻乎乎笑著,這邊看看那邊瞧瞧,歡呼了起來。
而春草卻很發愁,她在考慮怎麼生存下去。出門的時候身上的錢不多,要省著點花。
所以春草沒有拉著大憨住進旅館裏去,因為根本住不起。他們兩個找了個大橋的橋洞子,就在橋洞子裏貓了一宿。
那個橋洞子非常的冷,初春的天氣依然十分的嚴寒,冷風從這邊吹進來,又從那邊吹進去,兩個人冷的直打哆嗦。
大憨靠在牆壁上很快就進入了夢鄉,春草卻怎麼也睡不著了。
不知道為啥,身體有點難受,憋燥得不行。胸口開始癢癢,那個地方也開始難受。
春草已經半年沒有經曆男人了,也沒有跟男人做過。生理產生了一種莫名其妙的焦渴。
那種焦渴就像無數條小蟲子在自己的身體裏爬啊爬,咬啊咬,直達心扉。
她的腦子裏也出現了無數曖昧的畫麵,她想起了當初大寶抱著她在草垛上打滾,男人撕扯了她的衣服,親她的嘴巴,親她的胸脯,摸她的胸脯,進入她的身體那種舒暢立刻就蕩漾在心頭。
春草不知不覺把手伸進了衣服裏,摸在了自己的胸脯上,慢慢揉起來
她的手劃過自己的潔白的臉頰,粉嫩的脖頸,慢慢向下摸在了胸脯上。
剛剛觸摸一下,就有一道電流通過如房傳遍了全身,春草的身子就是一顫,情不自禁啊了一聲。
那感覺就像大寶當初撫摸自己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