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寶正在那兒發呆呢,姑娘不由分說,直接拉著他上了二樓,迫不及待拽進了一座房間。
這座房間同樣非常的豪華,隻是地方小了些,屋子裏有張床,床上是大紅的絲巾棉被,就在棉被上躺著一個全身赤果果的男人。
那男人一絲不掛,仰麵朝天,白眼上吊,呼吸急促,大口大口喘著粗氣,臉色都青了。
是個不高的矮胖子,挺著啤酒肚,那肚子大得,跟懷了駒子的婆娘差不多。他隻有進的氣兒,沒有出的氣兒了。
屋子裏熙熙攘攘都是人,全都是小紅樓裏的姑娘們。
看到大寶進來,跟看到救星一樣,呼啦全都圍了過來,把李大寶包圍在當中。嘰嘰喳喳百鳥朝鳳似的。
“醫生,救救他吧,他得了馬上風,馬上就要沒命了。”
李大寶不敢怠慢,扒拉開那些姑娘們,趕緊幫著那男人看病,隻看了一眼,大寶就吃了一驚。
他根本不是什麼馬上風,應該是縮陽。縮陽跟馬上風是兩個不同的概念,完全相反。
馬上風是那東西非常的堅挺,根本縮不回去。
所謂的縮陽,就是男人在跟女人幹那個事兒的時候,因為用力過猛,一棍子下去,那東西被頂回肚子裏去,再也出不來了。
男人的襠裏平坦坦的,隻留下一個不大的洞,跟做了變性手術一樣。
李大寶有點哭笑不得。
李大寶絕對不簡單,春術寶典裏明確記載著男女房事的技巧跟方法,還有臨床一些疾病的經驗。
縮陽跟馬上風是最普通的兩種,一般人不懂得裏麵的訣竅。
馬上風是小丁丁過度充血,縮不回去了,治療的方法是利用酒精降溫,把小丁丁的溫度降下來,那個地方就會慢慢疲軟。
而縮陽就更簡單了,隻要拿出一根大針,在病人的尾椎骨上刺下去,那東西就會從前麵出來。
李大寶不慌不忙,命令幾個女人把那胖子給翻過了身,讓他斜身側臥,然後掏出了醫藥箱裏的皮囊,皮囊打開,裏麵是他吃飯的家夥。
那是一串閃閃發亮的銀針,一字排開,有長有短,有粗有細,長的不下一尺,短的二分有餘。
李大寶迅速抽出一根又粗又長的銀針,衝著那胖子腚眼上麵的尾骨就紮了進去。
一針下去,差點爆掉那小子的菊花,胖子虎威一震,菊花一緊,身子顫抖了一下。
緊接著,他襠裏的家夥就像一條竄出洞口的毒蛇,嗖得一聲就從身體裏彈跳了出來,正好捅到李大寶的臉上,幾乎捅李大寶個滿臉開花。
李大寶嚇了一跳,日他娘類,你孫子往哪兒杵啊這是人臉,又不是蒜臼子你搗蒜呢
胖子的性命生生被李大寶從閻王殿裏給拉了回來,他長長籲了口氣,終於悠悠轉醒。
醒來以後四處看了看,問:“這是哪兒”
一個穿著華麗,年紀在30多歲的妖豔女人撲向了胖子,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說:“哎呀,嚇死人了,剛才你縮陽了,差點斃命,是這位少年小中醫救活了你。”
胖子的臉上立刻出現了恭維之色,衝李大寶感激地笑笑:“謝謝小兄弟。”
李大寶的表情非常的冷淡,他泰然自若,隻是輕輕嗯了一聲,沒有引以為豪。
這樣的病症對李大寶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灣河村裏的男人比這胖子勇猛多了,很多男人在跟媳婦做的時候有過縮陽的經曆,都是被大寶紮一針就好。早就司空見慣了。
發現胖子沒事了,房間裏的姑娘們全都籲了口氣,紛紛回到自己房間去了,屋子裏隻剩下了胖子跟大寶。
胖子趕緊穿起了衣服,對李大寶滿麵帶笑,拿出了腰裏的皮夾子,抽出一大疊鈔票,一下子塞到了大寶的手裏。
“小兄弟,這是你的醫藥費,不能讓你白忙活不是您可是我的大恩人啊。這點錢你拿著,以後有什麼事,就到桃花鄉鄉政府去找我,你一提許秘書,沒有人不知道的。”
李大寶的手顫抖了一下:“你你是桃花鄉的”
胖子說:“是,我是鄉長秘書,你是哪個村的”
大寶說:“我也是桃花鄉的,我住在灣河村。”
“啊”胖子一聽,更高興了:“灣河村就是歸桃花鄉管啊,你們村的大隊支書是不是叫王鐵牛”
李大寶點點頭,還是嗯了一聲,他怎麼也想不到眼前的胖子會是鄉長秘書。灣河村歸桃花鄉管轄,這胖子是他的父母官啊。
父母官也逛妓院一定不是什麼好鳥,這種人不宰白不宰。所以大寶毫不客氣收下了他的錢,整整五百多塊。
八十年代中期,五百塊是非常珍貴的,那時候一個人一年的工資加起來,也掙不到五百塊。那些走出城市打工的民工,一天才三四塊錢的工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