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應該可以看得出來,我現在有多麼生氣。
“悠悠,你還不明白這件事情有多嚴重嗎?不要再任性了!”陸震霆有點著急,他可能以為我是真的很任性吧。
我深吸一口氣,不管他怎麼想,這件事情我都不想再讓他插手了。
“陸總,你聽清楚了,我們現在已經離婚了,我們之間沒有任何關係,我不需要你的幫助,也不需要你的熱心腸,請你現在出去,我自己的事情我會想辦法解決。”
我側著臉不去看他,手指卻依舊倔強地指著門口,示意他出去。
這麼清楚的送客道理,他應該不會不明白。
他尖銳逼視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滾燙的視線如同一道火焰要把我穿透一樣,僵持片刻,他最終還是冷漠地離開了。
很快,我就聽到了一陣汽車發動的聲音,不一會,就消失的幹幹淨淨。
我的耳邊一時間安靜下來。
總算是走了。
外麵的新聞如同春天的青草一樣,不斷地生長著,蔓延的速度十分快,一直堅持不斷地發酵著。
我的各大社交賬號已經被轟炸,身邊為我說話的朋友遭受波及,最後能夠為我開口的,少之又少。
這幾天我關閉了網絡,過上了無憂無慮的原始日子,除了吃飯就是睡覺,我媽也樂意把我養在家裏,每天換著花樣給我弄吃的。
這幾天除了俞之和老謝給我打過電話之外,剩下的就是一些奇奇怪怪的騷擾電話,我一概拉進了黑名單裏。
任憑外麵怎麼鬧,我都不聞不問,就當做不知道。
隻不過周一的時候我要飛西雅圖,按照現在這種情況來看,我直接改簽了淩晨的飛機。
我發了條短信通知俞之,告訴她我改簽的時間,沒想到她卻回了一個電話給我。
“悠悠,你現在到我家裏來一趟。”俞之的聲音裏有些莫名的緊張。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我有些擔心地問道。
“那個,你過來就知道了,快點。”俞之說完後,就掛了電話。
我想了想,還是戴上口罩,打了一輛車,來到了曲岸小區。
沒想到,我一進去的時候,就看到謝逞堂而皇之地坐在俞之的沙發上,好像這裏就是他的家一樣。
“好久不見了,悠悠。”謝逞眯著眼賤笑,衝我打招呼。
看到他這副樣子,我忍不住給了他一個白眼,隻不過,他是怎麼知道俞之家在哪裏的?
我警惕地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俞之,態度冰冷:“你怎麼找到之之家的?”
“世界上就沒有我不知道的事情,悠悠,我沒有親自上你家已經很顧忌你了,聽說,你明天要飛西雅圖?”
謝逞最後一句話才是重點。
就連這個他都知道?
我看了看俞之,她無奈地攤手,我瞬間了然。
“是啊,怎麼了?”我看向了謝逞,目光中透露著一絲不悅。
這一次我的行程本來是保密的,沒想到謝逞居然用這種手段打聽到了,我真的不知道他想幹什麼。
“我和你一起去,你這麼笨,萬一在路上遇到什麼危險怎麼辦?好不容易才治好了眼睛,可不要再出什麼事。”謝逞衝我淡淡地笑。
“你不跟著我,就什麼事都沒有。”我冷冷地掃了他一眼。
“我免費給你做保鏢,你居然還不領情?好吧,其實是明曜想你了,拉著我來a市,說要和你在一起。”
我看了一眼謝逞,一語戳破他的謊言:“上一次你就用明曜做幌子,這一次還有用嗎?我去西雅圖真的有事,你們不要跟著我。”
謝逞突然間笑了起來,陰柔的側臉看上去倒像是一個女孩子一樣,那雙狹長的眼睛裏更是透著一股迷離不清的笑意。
他笑了會,突然間正色起來:“上次有一通電話是從西雅圖打過來的,說是我堂弟過世了,我想過去看看,放心吧,就和你同時下飛機,然後就各走各的,這總行了吧?”
他的堂弟過世了還這麼高興,還要挑時間過去,好像一點都不在乎的樣子。
我撇撇嘴:“你堂弟過世了你怎麼一點都不在意的樣子?”
“我和我堂弟都二十多年沒見過了,連他長什麼樣都不知道,你叫我怎麼在意?”謝逞倒是坦蕩,有什麼就說什麼。
我在懶得理會他的家務事:“行,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我也沒有去深究他的那個所謂的堂弟到底是什麼人,是真的還是假的,隻要他不打擾到我去見阿辭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