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瞿,你給我打過電話嗎?”
“拿酒來!”
我似乎聽到了謝辭的聲音,神經頓時繃起。但小瞿卻笑著道歉:“不好意思葉導,剛才按錯了。”
“阿辭要喝酒?”我不放心的問了一句。
他笑著說:“沒有,他開玩笑的呢,正在和人玩遊戲。”
他這麼說,我居然也信了。說:“那你注意一下,千萬別讓他喝酒。”
“好的葉導,您放心。”
就這樣我把電話掛了,陸震霆開車車,側過頭來問我:“阿辭怎麼了?”
“阿辭”我想了想,還是沒有把昨天晚上的事告訴他。萬一他放下了,隻是我一個人在擔憂,那這樣就自作多情了。我改口說:“他的助理打錯電話了,在前麵路口轉一下。”
左邊是去我爸媽住的地方,右邊是我們結婚的後住的地方。
“今天不去那邊?”他有些期望。
我很驕傲的說:“不去,昨天是為了照顧你。”
他垂下眼簾像是不高興,車廂裏都充斥著他失落的氣息。我在心裏竊笑,忽然,他咳嗽了起來。
我立刻板著臉:“別裝了。”
他不自在的掩飾破綻。
夜色清靜,晚風徐徐,我喃喃的說:“你不是在追我嗎?我這麼快住到你家,那就變成我不矜持了。”
“可是我已經等不及了。”
一句話,又讓車裏的氣氛尷尬了起來,兩空氣裏似乎帶著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欲火。
我吞了吞口水,要矜持,不能被他迷惑。
好不容易到了家樓下,我客套的說:“要不上去坐坐?”
“好。”他一點兒都不懂得禮讓,徑直答應。
我無語,說出來的話,又不好收回,隻得讓他跟著我進門。
誰成想,爸媽都還沒睡。眼尖的媽媽立刻看到了我們手上的戒指,眼裏的笑意即刻溢了出來:“震霆啊,今天太晚了,就不要走了,就在這裏過夜。”
“媽你別忘了我們離婚了,你留他在這裏過夜成何體統。”我故意擺出一副正經臉。
我媽完全不吃我這一套,仍笑嗬嗬的說:“他不是在追你嘛?我們都是認可的。”
“你接的客人,你收拾客房吧。”我丟下這句話,也丟下他們,就上樓。
上樓梯的時候我還在想,我怎麼就沒有反對呢?
進房間之前,我還聽見我媽說:“震霆,我給你收拾客房。”
“麻煩媽了。”
“哎,客氣什麼。”
都還沒結婚,就叫媽了。我無奈的搖頭,但仔細一想,離婚後他也一直在叫我媽為“媽”呀?不行,這稱呼得改。
我也沒有理會他們兩個在做什麼,找了衣服便要去洗澡。
這時候,房間外響起敲門聲。我還沒開口說讓他進來,他就兀自推開了房間的門,走了進來。
我頓時不悅了,板著臉說:“陸先生,你的房間在隔壁。”
“我知道。”他麵上帶著愧意,“我隻是來向你說晚安的,晚安。”
說完,他又向來時那樣,沒有經過我的同意,就離開了。
我看著空蕩蕩的房間,失笑。他這舉動,還真有點兒可愛。
洗完澡出來後,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沒有睡著,想著要不要過去也跟他說一聲晚安?
想來想去,還是壓下了自己的衝動。
他現在追我呢,我要矜持一點兒。
想到他睡客房,我的推薦忍不住翹了起來。
結婚到離婚,我們還從來沒有分房睡,今晚還挺有意思的。
想著他就在隔壁睡,我很快就睡著了。早上被鬧鍾叫醒,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又迷迷糊糊的去洗臉刷牙。
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忽然想起陸震霆住在隔壁。
我含著牙膏泡沫,快速的跑到他的房間門前,看著房門大開,心裏有了預感,他一定起床了。
果然,房間收拾得幹幹淨淨,人不在裏麵。
下樓了?我狐疑的看了一下大廳,大廳裏一個人都沒有,安安靜靜的。
都在幹什麼呢?我疑惑的想,但還是慢悠悠的洗臉刷牙,收拾完後下樓,大廳裏還是沒人。
“媽?”我叫了一聲。
我媽的聲音從後花園傳來:“在這裏。”
然後她和我爸一起從後院走過來,笑著看著我:“快吃早餐吧。”
“他呢?”我指的是陸震霆。
我媽麵色泛光的說:“一早就走了,說是有事。”
“哦。”我心中了然,也沒有追問,坐下來吃早餐。我媽就坐在我對麵,笑意盎然的看著我:“他向你求婚了?”
我心中一突,想定是這戒指讓她誤會了,笑嘻嘻的說:“沒呢,我們戴著好玩的。”
正在這時,門鈴的電話鈴聲響起了,阿姨過去看了一眼說:“是陸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