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抿著嘴唇,心裏憋著一口氣。如果他不解釋,那就一直冷戰下去吧。
“我關燈了。”他大概是都弄好了,在我背後問了一句。
我閉上了眼睛,懶得回答他。幾分鍾後,我聽見了關燈的聲音,房間暗了下來。
我們兩個就這樣睡了一晚上,早上我睜開眼,他已經不在房間裏了。床頭櫃上放著一個相框,那是我在手工店讓老板做的。相框裏有一張照片,是那天早上我強迫他拍的。
照片上我站在他身後,強行舉著一塊麵包放在他嘴邊。我笑著,他卻繃著一張臉。
我歎了一口氣,把相框反扣在桌子上。
他以為這樣就能討我歡心?讓我原諒他?他不解釋的話我是不會原諒他的。
我洗漱完正要出房間門,他就進來了。他的目光移向床頭櫃,看見上麵反扣著的相框,眸色沉了一分,但還是什麼都沒說,轉頭看向我:“早餐做好了。”
我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表示知道了,然後冷淡的向樓下走。
他在我身後站了幾秒鍾後,快速的跟過來。
母親見我對他還是冷冷淡淡的,小聲問我:“你們還沒和好呢?”
我挑了挑眼角,表示沒有。
母親歎了一口氣,什麼都沒說,招呼我們吃早餐。
經過昨天晚上的夾菜冷場後,他今天早上沒有再求好的給我夾東西,我也落得個清閑自在。
吃完早餐後我就宣布要去劇組,老媽的臉又沉下來了。
我說:“我去不是幹苦力,而是監督他們拍攝。你放心,我不會累到自己的。”
老媽不信的撇了撇嘴:“你上一次已經這麼說了,我不會相信你。”
我感到很頭痛,那我應該說什麼呢?
這時候,陸震霆冷清的聲音傳來,特別有力:“我會找人看著她的。”
我的眉下意識的抽了一下,開什麼玩笑?他找人看著我?
但是老媽居然沉思了一會兒後鄭重的說:“這樣我才能放心。”
什麼跟什麼?但也隻有這樣,我才能繼續去劇組。出門後,我就跟陸震霆商量:“找人來看著我就算了,片場有那麼多人。”
他轉過頭看著我,不容回旋的說:“那我讓媽看著你。”
“”我一陣無語,真是敗給他們了,一個比一個厲害,我隻好妥協。
車子剛開動,他就給一個人打電話:“小秋,9到興盛路18號,‘你好’劇組等我。”
我聽他對對方的稱呼應該是一個女孩,也沒有多問。其實他找一個人看著我也是多餘的,因為片場真的很多人。
我也沒有在這件事上跟他爭執,車子開了一半的時候,我淡淡的說:“相框是送給你的,你放在你的辦公桌上。”
說完後我就悄悄的斜睨了他一眼,發現他目視著前方,表情似乎沒怎麼變。
我心中就噌出一股惱火,他難道沒感覺到這是我情緒緩和的跡象?
就在這時候,他回答了我一個字:“好。”
我挑了挑嘴角,沒說話,但心裏還是有一點兒高興。
車子到了劇組外,我見到了小秋。她是一個很聽話很機靈的女孩,陸震霆讓她跟著我,照顧我,她連連點頭說是。
我在旁邊不怎麼上心的聽著,等他說完後就很沒心沒肺的帶著小秋進劇組。
剛剛踏進影地,助理就告訴我:“葉導,謝總在會議室等你。”
我頓了一秒後,對她說:“你先照顧一下小秋,我去見見老謝。”
我徑直向會議室走去,等我到的時候,老謝和俞之都在。
我看了俞之一眼,想從她臉上找到什麼信息,但她也是一臉不解。
老謝沒給我們猜測的時間,笑得臉上都要開花了:“我今天叫你們來,是想告訴你們,又一位大咖級人物要加入我們的劇組,他應該馬上就要到了。”
就在他的話剛說完,外麵就響起了敲門聲。老謝喜不勝收:“應該是他到了。”
他顛顛的跑過去開門。
我和俞之對視,用眼神交流:“他在搞什麼鬼?”
之前完全沒接到通知。
俞之擺了擺頭。
就在這時候,老謝打開了門,立刻笑出來:“你來了?剛剛好。”
我向門邊看過去,隻見一個五官出挑,棱角就像是大師親手打磨過的,臉頰沒有任何挑剔的男人站在門邊。
他逆著光,但是黑色的眸子裏就像是盛著日月的光輝一樣,他在對我笑,他就是前年寒假強檔霸占電視屏幕和暑期收視率冠軍的人,謝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