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旁的方玉芝也終於聽出不對勁來,這男人若是真心喜愛自己,做什麼拿母親來壓?
若是他的母親不喜歡自己,難道自己就不能嫁給他做妻了?
那她付出這麼多,豈不是還要被他的母親搓磨一頓?!
“你什麼意思?”方玉芝的厲聲尖叫質問,居然把祁揚嚇了一跳。
方玉芝這時候再沒感覺到不對勁來,她就是見了鬼了。
她想要嫁給祁揚,是去享福去的,而且她還覺得自己已經是屈尊降貴了,她本來是想要嫁給侯爺的,哪是一個尚書之子能比的?
現在她好不容易願意降低點自己的要求,嫁給這個男人,結果這個男人不是讓她去享福的,還要去伺候他母親!
她怎麼可能願意呢?
但是祁揚跟方玉芝的想法又不是一個樣兒了。
他覺得這女人柔順,還有幾分滿意,所以才願意讓她做妾,以後多給點寵愛就是了。
可是卻沒有想到,這姑娘竟然這麼厲聲的尖叫,可不把他嚇壞了?
在祁揚心裏頭,這方玉芝可是個溫柔可愛的姑娘呀!
雖然平時愛嬌了些,但是從來不是這樣一副凶八婆的模樣。
哪能不把祁揚給嚇了一大跳。
“你做什麼這麼凶?”祁揚被這個女人一下子嚇到,雖然這事兒是自己不對,但是他覺得這女人也應該認清楚自己的身份,她已經把身子都給了他,那他就是她的夫了,自然什麼事情都應該由他說了算,不然還能嫁了別人不成?
而一個妾敢對夫君這麼凶,那他的夫綱何在?
這時候他也就不滿起來了,不滿的時候兒,對方玉芝說話也沒有這麼柔和了。
“你居然不想娶我為妻,還要我受你母親的搓磨?”方玉芝臉上的表情都猙獰了,看起來哪還有那溫柔懂事的模樣呢?
她隻覺得自己無法忍受極了。
雖然她知道,十年媳婦熬成婆,有很多婦人都是要受婆婆的搓磨的。
但是她可從來沒想過這事兒會落在她身上。
那些女的會變成那樣兒,都是她們沒用,抓不住自己夫君的心。
她怎麼可能會落得那樣的下場?
可是現在,她準備嫁的這個男人,可不就是在她麵前說著這樣的話嗎?
居然想要她被他母親搓磨了去!
“什麼叫我不想?又什麼叫受我母親的搓磨?你這話說的可未免太難聽了些,哪是溫柔的姑娘家會說出的話來?我的女人孝順我的母親,這可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怎麼能說是搓磨呢?我也希望我母親能夠喜歡你,我就可以娶你為妻了啊。你要知道,我可是朝廷官員,怎麼可以不孝?這可是要被戳脊梁骨的呀!”祁揚見方玉芝這副模樣,隻覺得自己失望透了,好像被騙了一樣。
這溫柔可愛的姑娘呢?這姑娘該不會本來就是這樣一副不體貼不懂事不溫柔的模樣兒吧?
那他豈不是天天都被那層偽裝給騙了?
那他還要繼續保持風度做什麼呢?
方玉芝見祁揚一臉不悅,也覺得自己真是心涼透了。
“你,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我可是把女人最珍貴的東西都給了你了呀!”方玉芝覺得一顆心涼透了以後,卻突然冷靜了下來,想起男人都不喜歡自己尖酸刻薄的模樣兒的,就喜歡那種我見猶憐的。
尤其是麵前這個男人,更是對她平時那副柔弱的模樣兒很是喜愛。
雖然這男人一下子對她如此絕情,但是她覺得自己還有挽回的餘地,她必然要這男人以後哭著求著說喜愛她。
所以方玉芝一下子又冷靜下來了,冷靜下來以後,倒是麵容沉靜了好些,一副心痛至極的模樣控訴的看著祁揚。
祁揚見這女人乖覺,覺得自己也不應該太過於追究她剛才的行為。
畢竟這女人聽話還是聽話的,他就是喜歡這女人一副依賴他的模樣。
她能這麼自覺,那是最好不過的了,他也不至於與她置氣。
一下子自己的大男子主義又得到了滿足,祁揚的臉色好了很多。
“你知道我是喜歡你的,我也願意承擔,所以我才上門來求親。這些事兒,我總還是要與我母親商量商量的,你也別這樣激動,隻要我母親願意,我也是會娶你做正妻的。”祁揚的言下之意,他覺得自己說的也挺清楚的。他願意上門來求娶,已經是很給這女人麵子了,看她可愛,才願意稍做謙讓。
但是這女人已經是他的了,不嫁給他,也沒有人會要一隻破鞋。
他願意上門求娶,方玉芝就該知足了,然後好好兒侍奉他母親,這才是他想要看見的。
“好了,這事情,就到此為止吧。你讓你母親上門來,與我們說說看。你自己做錯了事情,卻覺得上門來就是你的擔當了?若是真有擔當,你做什麼不清不白的占了這混賬的身子?占了身子還想要她去做妾,你這算盤倒是打得不錯。我且問你,你覺得我們忠靖王府就是軟柿子任你拿捏不成?你若是這般貨色,瞧不起我們王府,那我也把話說明白了,我們不需要把姑娘嫁給一個尚書之子做妾,我忠靖王府還沒有到要賣女兒給別人做妾換取前程的地步。這混賬自己做了這等錯事,便是讓她削發為尼也不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