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彥沒有話,也沒有拒絕。

許久,洛知予感覺到身邊的肖彥側過身,一手繞過他的前頸搭在了他的肩上,另一手微微按住了他頸間的腺體,迫使他低下頭去。

“洛知予。”肖彥像是在歎氣,“再教你一件事吧。”

“嗯?”頸間輕微的壓迫感讓洛知予的聲音很輕。

“永遠、都不要覺得一個alha可憐,哪怕他裝得很像。”

課本上,要離易感期的alha遠一點,他們暴躁煩悶不講道理,要立刻注射a用抑製劑,不然就送去a用隔離間隔離。

肖彥把性隱藏得太好,讓洛知予以為,這個階段的alha也沒什麼不能理解。

他直接被肖彥給咬哭了。

肖彥這次沒讓他胡亂掙紮,牢牢地扣著他,甚至還依依不舍地借著他頸後的腺體磨了磨牙。

這是他第一次在清醒的狀態下接受alha的臨時標記,橙色和粉色在他的眼前裏晃了晃,他又無可避免地染上了肖彥的橘子味。

“真的,我們兩清了。”洛知予抹了眼睛,點了點肖彥手腕上的疤痕,“當初我在幼兒園咬你的時候,也沒用這麼大力氣吧,你是不是趁機報複我啊。”

“對不起。”肖彥把他按在自己肩上。

“我現在沒力氣,不然我得揍你。”洛知予氣炸了,“桃子好吃嗎啊?易感期好了沒,好了趕緊滾蛋。”

他剛才絕對是鬼迷心竅,才會覺得肖彥孤獨和可憐。

剛完成臨時標記的alha和ga沒那麼容易分開,這是兩個人先前得出的經驗,氣呼呼的洛知予走在前頭,肖彥就在不遠不近的地方跟著他。

“暫時還不太想回家……我帶你去我畫室吧。”洛知予瞧見肖彥的手上不知什麼時候多了紗布和阻隔貼,“我自己拿來放東西的畫室,以前家裏給買的,就在這附近。”

這邊是洛知予自己的地盤,初中的時候他常來,高中住校後,也就寒假來過幾次。

畫室常年有人打掃,東西都收拾得整整齊齊,隻是先前打掃的人忘記了關窗,紗製的窗簾被風吹開一角,順著窗台飄了進來。

“你隨便坐。”洛知予把玻璃窗關好,放下窗簾,“反正是我的地方,沒幾個人來過。”

這裏的布置讓肖彥莫名想起了之前在校園論壇聽過的一件事,他想到了,就跟洛知予提了。

“你在十九中的時候,是不是有過一次,拿畫板追著人打?”

洛知予:“……”

“怎麼連你都知道,我好像也沒把他怎麼著吧。”洛知予坐在窗台上,“其實我沒想打架的,但他我畫畫難看,還我的預測性別是ga,以後洛家的家族婚姻和人匹配結婚就好了,不配擁有夢想。”

“我那時脾氣挺壞的吧。”洛知予回憶當時的場景,“現在想想,那就是一個酸精,考試考不過我就從別的地方攻擊我,我沒必要跟他計較這個,夢想什麼的,需要別人評判嗎。”

“我知道自己喜歡什麼。”洛知予跳下窗台,“我也知道自己要什麼,我又不是為別人活的。”

“在這一點上,我和你很像。”肖彥,“我也知道自己喜歡什麼。”

“過來。”肖彥拆開剛買的東西,要幫洛知予處理臨時標記留下的傷口,“別坐在那邊。”

焦躁消退後,理智又占據了主導,他這才意識到,他好像又傷到洛知予了,酒精棉碰到傷口的時候,洛知予瑟縮了一下,明顯是在疼,卻沒有再話。

“你不知死活吧。”肖彥責怪,“下次別來找我了,讓我自生自滅吧。”

“這話不對,你們易感期的alha都這麼矯情嗎?”洛知予打斷了肖彥的話,回頭,“你咬了我,和你重重地咬了我,這是兩件事。”

“我生氣的是後麵一件事,懂嗎?跟我不知死活沒有關係,你跟我裝可憐這事,我氣不過三,你讓著我三,三後我就忘了。”道歉的話,洛知予聽一遍就夠了,“我自找的,我心甘情願的,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