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兒園那會兒就開始罵了?”肖彥臨時標記結束了,幾沒見到洛知予,今逮著機會,作弊用信息素把人給欺負了一通,沒想到還能逼問出這麼多東西。
把洛知予拎起來抖一抖,或許還有更多的“驚喜”。
洛知予已經被逼到了門邊的角落裏,退無可退,所以他特別識時務地把身上的流氓氣都給藏了,他一直都很聰明,從軍訓那時起就是這樣,他知道怎麼利用自己的ga身份,騙到更多的同情。
但這招對肖彥沒用,他裝可憐的時候,眼睛微紅,盈著點若有若無的淚光,這樣的洛知予,肖彥會想讓他更好看一點。
“沒了真沒了。”臨時標記還在,肖彥的信息素稍稍凶一點,他就有點腿軟沒力氣,洛知予舉手求饒,“收一收你家橘子,我難受。”
他倆這個鬼匹配度,信息素都能把他壓到這個地步,那要是換了別的alha呢?
洛知予不想要別的alha了。
肖彥到底還是受不了他這副求饒的樣子,當即把自己的信息素收斂得幹幹淨淨,脫困的洛知予連喘氣都沒顧上,彎腰拎起地上的掃帚對著肖彥就是抽,肖彥躲掃帚的經驗已經刷滿了,在他舉起掃帚的前一秒,人就已經溜了,洛知予抽了個空。
“你出息了。”洛知予啪的一聲按亮了房間裏的燈,“臭橘子,學會欺負人了是不是?”
“過來坐好。”肖彥,“這麼多文件沒整理,你想幹嘛?”
“雙標得不要太明顯。”洛知予把掃帚扔到了一邊,極其不滿,“剛才把我懟門口問話的時候怎麼不趕時間呢?”
“沒有你雙標。”肖彥把高三學生的體檢材料分類放好,“你雙標的精髓,我一半都沒學到。”
“瞎,我沒有。”洛知予走到他身邊,拾起了一張表格,體檢表上是高三學生們的證件照,幾個月後,這些高三的學生,將會離開一中,經過高考,去找尋新的未來。
他自己對高考,一直沒什麼明確的概念,不管是拚成績還是拚評優分,似乎都是周圍的環境使然,一直有人推著他在往前走,最終變成個什麼樣的自己,他也不太清楚。
隻是他在這條路上,偶然發現了一個和自己一樣喜歡違背規矩我行我素的人,所以莫名對這條路產生了一點點期待。
起來,明年的這個時候,肖彥也該是高三的學生了,等到肖彥畢業進入大學,一中好像就沒人跟他打打鬧鬧了,那好像——
還挺孤單的?
洛知予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他從前的生活裏,也沒有肖彥啊,怎麼就孤單了呢。
“知了。”肖彥在叫他,“差點忘了,你剛才在走廊裏叫我,是想什麼?”
兩個人一路打打鬧鬧地進了辦公室,都把洛知予最開始要問的內容拋在了腦後。
“哦,沒什麼。”洛知予想起來了,“就是想問問你的發情期是什麼時候?”
“我沒有發情期。”肖彥用筆敲他的頭,“了多少次了,alha是易感期,怎麼就是記不住。”
洛知予是真的記不住,畢竟他打心底裏覺得這倆區別不大,該難受的都是一樣的難受。
“所以,你是不是快了?”洛知予問,“我倆分化是同一,從理論上講,這個時間應該也差不多,友情提醒你做好準備吧,真的不太舒服。”
“知道了知道了,之前醫生的預估時間是過年前。”肖彥不知道怎麼給他解釋alha易感期的問題,隻好先敷衍,“難得見你這麼熱心,我自己打針就好了,不像某些人,打針還得別人來。”
隻要不是超高匹配度的ga在附近,alha的易感期隻要注意隔開人群就好了,不會像洛知予先前發情期那樣,打完針後還補了個臨時標記。
流氓管得還挺寬。
“行唄,看不起我唄。”洛知予坐在桌子上,揉了揉後頸,剛才被圍巾壓到的腺體,有點隱隱的疼,“我還想著給你幫幫忙呢,不過我好像真的幫不上什麼。”
“都是正常的生理階段,哪有那麼難,不用太緊張了。”肖彥注意到他的動作,放下手裏的文件,走過來解開了洛知予的圍巾,“知了,我剛才是不是弄傷你了?”
“沒事吧,圍巾自己蹭的。”洛知予低頭,“哪有那麼脆弱,那以後還沒人陪我鬧了。”
洛知予的頸後的皮膚微微紅了一片,臨時標記壓製了他的信息素,他沒用阻隔貼,隻是拿圍巾擋了脖子,圍巾上有點淡淡的橘子味。
“也不對。”洛知予在肖彥開口前,主動意識到了肖彥一直以來強調的問題,“也就你了,別的alha這麼對我會被暴打,你在我這裏,是特例。”
“你在我這也是。”是值得一往直前的特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