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裏藥味怎麼這麼大,是不是那個廢物又熬藥了?”
一陣屋,宋曉芙就聞到了一股子刺鼻的藥味,一張滿是橫肉的臉頓時就冷了下來。
傭人小蘭立馬上前告狀。“是的,夫人,他從一早就開始熬了。”
宋曉芙一陣反胃,一腳就踹開了廚房的門,她實在是搞不明白,老爺子為什麼非要把自己的女兒嫁給這麼一個帶死不活的人。
光可照人的大理石地麵上,蹲了一個身材消瘦的年輕人,他一邊劇烈的咳嗽著,一邊有氣無力的扇著酒精爐。
看到他這副進氣多出氣少的模樣,宋曉芙就氣不打一處來,冷著臉說道。
“寧從則,我告訴你八百遍了,別在屋子裏熬藥,你沒長耳朵嗎?”
寧從則直起了身體,邊咳嗽邊說道。
“媽,你……咳咳,你來了?”
宋曉芙怕被他的唾沫濺到,立即退到了門口,厲聲說道。
“閉嘴,我不是你媽,別以為你娶了我女兒就真是我的女婿了,你應該很清楚,你在我眼裏連條公狗都不如,識相的就趕緊離婚,別在這害人害己。”
“媽,我的病……咳咳……會好的,我也會對清璿好的。”
寧從則捂著嘴,卻控不住咳嗽,一段話說的斷斷續續,看起來很是吃力。
宋曉芙越看越火,冷冷說道:“就憑你也配,實話告訴你,清璿的竹馬已經從國外回來了,他們倆才是門當戶對,我今天來找你,就是想問問,你到底想要多少錢,才肯離開林家。”
寧從則陪著笑臉說道:“媽,我不要錢,隻想和清璿好好過日子。”
“你一沒錢二沒家世,能給清璿什麼好日子。”
宋曉芙的聲音一下子尖銳起來。
“寧從則,我給你三天的時間考慮,如果你不答應,斷手斷腳了可別怪我。”說完便摔門離開了。
寧從則的翻了個白眼,錢他是真的不在乎,他隻是想要個棲身之所,把自己身上的毒給逼出去。
三個月前他憑借寧家的一封信,入贅到林家,從此便過上了非人的生活,丈母娘三天兩頭就上門來找事,老婆更是對他愛答不理,別說同床,連手都沒摸著過。
想起貌美如花,前凸後翹的老婆,寧從則不禁歎了口氣,天鵝肉就在嘴邊,卻吃不得,這對一個成熟的男性來說實在是一種巨大的折磨。
慢吞吞的熄滅了酒精爐,寧從則端著藥往外走,這時候,客廳裏的座機響了。
傭人小蘭趕緊跑過去接,她“哦”了幾聲,立即不客氣的叫住了寧從則。
“喂,你站住,小姐喝醉了,讓你去紅雲舞酒吧接她。”
寧從則“嘖”了一聲,林清璿向來怕別人知道自己的身份,今天怎麼突然轉了性,竟然讓他去接?
“看什麼,我耳朵又沒聾,還能聽錯嗎?”小蘭沒好氣的說了一句,又坐到了沙發上玩手機去了。
寧從則懶得和個傭人計較,把藥喝了,就打了個輛出租去了紅雲舞。
十幾分鍾後,車停了。
“12塊錢。”司機對寧從則揚了揚手。
寧從則有些尷尬,出來的太急忘帶錢了。
他咳嗽了一聲,道:“大哥,能不能稍等我一下,我去找個人,出來就給你錢。”
司機立馬不願意了。“晚上活多,我等你這會得少拉好幾個人,你趕緊把錢給了,咱倆誰也別耽誤誰。”
“錢我忘了帶了,你先讓我進去,我老婆有錢。”
司機一把給拽住了他。
“媽的,沒錢就掃微信,你特麼要是進去了,我上哪找人去。”
兩人正在爭論撕扯,忽聽一個女人的聲音說道:“盛少爺,你不是想見見清璿的老公嗎,那個癆病鬼就是了。”
“嗬,果然是個垃圾。”
隨著這個諷刺的聲音,一個相貌俊美男人出現在了出租車旁,身上穿了一套銀灰色的西裝,鼻梁上卡了一副銀邊眼鏡,看起來人模狗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