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娘娘快些,紅伽還有事。”紅伽淡漠地說道。
“不可能,這不可能,這絕不可能!哀家不服,哀家要親耳聽皇上說要處置哀家,哀家絕不會上你的當!”蘇明沅將那白綾扔到一邊,歇斯底裏地嚷叫著,雙眸迸發出蝕骨的恨意。
紅伽的手指輕輕一點,地上的白綾便飛了起來,纏上了蘇明沅的脖子。
“你,你要做什麼!”蘇明沅驚恐地瞪大了雙眸,雙手抓著白綾,使勁兒往外邊拽。
“既然皇後不願意自己動手,那便由紅伽來做這個惡人。”紅伽的手指輕輕一劃,那白綾竟帶著蘇明沅飛了起來。
“啪!”
白綾忽然被一把回旋的十字刀斬斷,蘇明沅從半空中摔了下來,昏死了過去。
“嘖嘖,殺人可不是你該做的事。”古淩辰一把接住飛回來的十字刀,立在紅伽身旁,笑著說道。
“那我該做什麼?”紅伽上前,卻被古淩辰伸手攔住。
“你該做我娘子呀,殺人這種粗活,當然,應該交給我。”古淩辰俏皮地衝紅伽眨了眨眼,開玩笑般地說道。
“我怎麼不知道,一個丞相都可以殺皇後了?”紅伽握住古淩辰的手腕,加重了手上的力氣,卻不見古淩辰有任何的痛楚,表情看起來,似乎還頗為享受。
紅伽討厭看到古淩辰享受的表情,手下一鬆,收了回來。
“紅紅怎麼不捏了?為夫很舒服呢。”古淩辰一副玩世不恭的花哨樣子,讓紅伽特別有扁人的衝動。
“哼。”生平第一次,紅伽賭氣地哼了一聲,轉身離去。
“紅紅真是調皮!”古淩辰在紅伽背後說道,
紅伽差點打個趔趄,這分明是她對那條蛇說的話!
古淩辰玩味地看著紅伽離去,轉過頭,瞅了瞅地上的蘇明沅,上前,抬腳,狠狠地踹了一下,嘴邊嘀咕道,“啊拉,每次看到娘娘,淩辰都想這樣做呢!”
等到紅伽回到承陽宮的時候,尋葉正在和紫薔郡主下棋。當然,這正是紅伽希望見到的。
尋葉的棋藝算得上頂尖,而茹菌的棋藝,算得上是草包。也就是說,尋葉不論怎麼放水,都沒法讓茹菌贏。
於是,茹菌開始耍賴,扮無辜,扮凶狠,偷子,換棋,都是常有的事。
“不行不行,我不走這一步,我還沒決定呢,你不能下!”茹菌一見自己的棋子有生命危險,連忙把尋葉剛下的棋子挖起來,好讓自己悔棋。
“姑奶奶,跟你下一盤棋,你要悔個十來次,下棋的樂趣都被你弄沒了!”尋葉額上的青筋直冒,扁著嘴嘲諷道。
“你要贏了,你當然這麼說了!我哪是悔棋,我分明是剛剛沒看好!”茹菌瞪大了眼睛,最後決定將那顆下錯的棋子換到比較安全的地帶。
尋葉搖搖頭,就算讓茹菌悔個一百次,也依然隻有輸的慘兮兮的份,於是,他便從容地將黑子重新落下。
“不行不行,你必須下在剛剛那個地方!”茹菌連忙將那顆頗具威脅的黑子搬到原先的地方,無比無賴地說道。
“你!”忍無可忍,尋葉剛要發怒,便瞥見茹菌黯然神傷的麵容,最後還是忍了,“你可真是好記性!”
“那是當然!”茹菌一掃陰霾,笑得一臉燦爛。
尋葉在口中磨著牙,咬牙切齒地落了一子。
見兩人十分融洽地下著棋,紅伽不聲不響地繞過兩人,走到屏風後的床上,躺了下來。
紅伽有點疲憊地闔上眼,很快便入了夢。
“師傅,師傅,葉兒要與茹菌成親了,師傅會祝福葉兒的吧?”尋葉挽著茹菌的胳膊,笑嘻嘻地說道。
紅伽點點頭,也挽住了身旁人的胳膊。身旁的那人,自然就是妖孽丞相——古淩辰。
“師傅,謝謝你養育葉兒多年,葉兒最敬愛的人,便是你,師傅,我可以吻你一下麼?”
尋葉身邊的茹菌忽然消失,紅伽身邊的古淩辰也消失了,天地間,隻剩下一臉深情的尋葉和紅伽。
紅伽頷首,身子被尋葉圈住,雙唇慢慢挨近。
“師傅、師傅!”紅伽的身子被搖醒,她一撐開眼皮,便看到尋葉秀氣的臉。
“嗯?”紅伽有些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疑惑地瞥了兩眼尋葉和紫薔。
“師傅,茹菌的棋藝太臭了,耍無賴都贏不了!”尋葉嘟著嘴,一臉嫌棄地說道。
“紅伽,分明是他這個太子仗勢欺人,一點都不知道讓著我!紅伽,我不要跟他下,我們來下棋,好不好?”茹菌一把推開尋葉,一臉委屈地說道。
“唔,可是我很困。”紅伽眨了眨尚有些疲乏的眼皮,很沒精神地打了個哈哈。
“啊,這樣啊,那,紅伽你好好休息吧。”茹菌見紅伽著實有些困頓,也不忍心打擾。
“我也累了,紫薔郡主,你請回吧。”尋葉十分不客氣地說道。
“你!我還累了呢!我要同紅伽一起休息了,你,出去!”茹菌十分囂張地嚷嚷了兩句,顧自脫了鞋,爬到了床上,與紅伽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