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晚上十點,s市的某五星級酒店。
一間標準房內,床邊坐著個濃妝豔抹的女人,她一身緊身的抹胸小禮服,身材凹凸有致十分妙曼。
她手指間夾著根味很衝的男式香煙,微微顫抖的指尖顯出她的情緒很不穩。
塞在耳中的竊聽器就像一把無情的電鑽,鑽得她耳朵刺痛。
心也跟著在滴血。
耳朵裏傳來一堆男女的對話聲。
女人“文輝,你最近精力這麼旺盛,我都快吃不消了”
男人“小妖精,別說你剛才沒高潮。”
女人“有啦,真討厭,非得逼著人家說出來”
男人“她明天要去b市出差,明晚你可以來過夜。”
女人“文輝,我很好奇,奚念白當年可是我們學校有名的校花,難道她沒法滿足你”
男人“這個木頭美人,我和她結婚一年,老子就沒碰過她誰讓她當年不讓我碰,現在我還不稀罕了”
女人“那麼慘那她豈不是守活寡”
男人“她活該行了,別提她了我們再來一發”
女人“討厭,你好壞哦”
接下來的內容,奚念白已經聽不下去了。
她拿下耳塞,眼神空洞地盯著地板。
想起三天前的夜裏,聽到老公馬文輝說了句夢話苗盼兒,你真騷。
奚念白心中一驚,苗盼兒,正是她的大學同班同學。
可大學畢業後,再也沒有聯係。
馬文輝怎麼會認識她
奚念白第二天就通過同學打聽到苗盼兒現在的電話號碼。
她以裝修為名,希望苗盼兒幫她設計下浴室的裝修風格。
苗盼兒當天下午就來了。
在她上廁所時,奚念白偷看她放茶幾上的手機,雖然設有密碼看不了。
但看到她手機上的wifi已自動連接,奚念白的整顆心就往下沉。
怎麼送走苗盼兒的,她已經記不清了。
接著,她就去查了馬文輝的銀行賬單記錄。
半年時間,同一家酒店開房記錄達八十六次。
查到酒店後,她找到馬文輝常開房的房間,在床頭櫃下偷偷安裝了竊聽器。
終於聽到了她想知道的真相。
出了酒店,奚念白上了一輛出租車。
司機問“小姐,去哪”
去哪
她該去哪
腦中想起閨蜜柳夏菡被她老公出軌的那一天,柳夏菡喝的爛醉拉著她去了s市最出名的私人會館。
夜色,黑夜裏的男色,是上流社會圈子裏玩的男公關場所。
“師傅,去愚園路1號。”
“夜色會館”司機顯然一驚。
奚念白卻麵無表情,整顆心像泡在硫酸裏被迅速腐蝕
痛,痛得無法呼吸。
胸口很沉悶,像壓了塊千斤重的巨石。
她一手按在胸口處,承受著心被撕裂開來的痛楚。
淚水麻木的滴落,早已花了妝麵。
半小時後,司機回頭道“到了。”
奚念白回神,有些失魂的從包裏隨便抓出幾張一百元丟給他“不用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