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除了“對不起”,她不知道該說什麼。
聽到這三個字,霍景止嗤笑一聲,低頭幫她穿好鞋子,然後起身,垂眸看著她,手指捏著她的臉頰:“我可不想隻要你的對不起。”
陳星寒躲開他的目光,這個時候開口再說什麼,都顯得多餘,好像對她是為了想出去,才答應他什麼。
霍景止臨走前,又看了她一眼,“我帶小澤一起來接你。”
聽到小澤,她心裏酸酸的,目送看著男人離開,心裏悶悶的堵得慌。
霍景止出了警察的門,坐上車直接去了江湛的研究室。
江湛剛到研究室,辦公室的椅子都還沒暖熱呢,霍景止就已經冷著臉推門走進來,大爺似的坐在了他辦公室的沙發上。
江湛是一臉驚詫,看著霍景止白襯衣,黑褲子,整個人筆挺的走過來,臉上陰鬱黑沉。
坐在他沙發上的瞬間,他目測沒什麼好事兒。
江湛就預感到此,馬上臉上也就恢複了懶散,挑著眉:“什麼風能把霍總給吹過來?”
霍景止看江湛一眼,臉上肅冷陰沉,“停下你手裏的事。”
江湛冷嗤一聲,不情不願的鬆開手裏的帶顏色的校史館,起身走過去坐在,也不再說什麼客套話,抬眸看著已經自覺坐在對麵沙發上的男人道:“說吧,找我什麼事?”
“星寒現在在警局。”霍景止淡淡的陳述事實。
“什麼?”江湛又一次吃驚:“她在警局做什麼?”
“你覺得呢?像去做客麼?”男人冷著眸反問。
江湛聽了這話,不僅沒問下去,反而又重新倚在椅子上,懶散著調子:“所以,你不去把她弄出來,來我這裏做什麼?”
“她現在是殺人嫌犯。”霍景止目光冷沉的看著江湛,又接著補充:“死者是個記者。”
“什麼?”江湛剛放寬了的心,這次徹底不淡定了,隻說了兩個字,接下來也沒再問什麼,腦子裏飛快轉了轉,最後竟然發出一聲冷嘲:“你女人殺人了?”
他又把目光轉到霍景止身上,怪不得這家夥沒辦法把人弄出來,死了人,就算他再有能耐,破罐子破摔,誰又能奈何得了他?
“真的是她殺的?”江湛想了一會,才問。
霍景止冷眸盯著他,也不想多做解釋,隻道:“你覺得她能殺死一個比自己高一個頭的男人,你幫她?”
江湛抿唇:“”
江湛低頭思索了片刻,大約也知道霍景止的來意:“來找我,想我幫你?”
霍景止麵色不變,繼續冷著聲:“在蘭城,除了你手裏那些東西,還有誰能影響警察局長?”
江湛嘴角一抽,那可是他用多少血汗錢才搜刮來的證據和把柄,交疊的長腿換了個姿勢,一點也沒有要答應的意思,“你給警察局長施壓沒問題,那是我的保命符,把柄都給了你,我的損失怎麼算?”
坐在沙發裏的男人臉色陰沉下來:“如果你滾出蘭城,那些把柄對你而言一樣一無用處。”
江湛一頭黑線:“”
他想了想,最終隻好妥協:“好吧好吧,不過這個人情你得給老子記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