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人馬隨我過去。”
銀鈴子命令道,隨即策馬帶著使節隊伍向宋軍營地而去。
話說宋義接到聖旨後,不敢怠慢立即帶領一個營宋軍協同滄州知府李固前往榆關。宋義本想過榆關可能會遭遇到遼軍,可是來到榆關後,發現住榆關的遼軍已經撤走,大喜之下行出榆關安營紮寨等待著金國使節的到來。
夜晚,在宋軍營中舉行了雙方的聯歡,宋義視自己為東主居中而坐,爽快的說道:“海上盟約後,我大宋和大金共同抗遼,現已經取得了輝煌的戰績,今我們兩國能在榆關下共飲,實屬兩國的驕傲。”
銀鈴子見到宋軍大官,想起當年在太原府的遭遇,心裏恨恨而起,聽之趙義言語,不由開口反駁道:“將軍可是說錯話了,我大金和契丹開戰以來,奪東京、破上京,驅天祚帝於西遼,現圍契丹中京。小女怎麼沒見到大宋一兵一卒協同我大金同戈滅遼,還請將軍想清楚了再說。”
銀鈴子說完,頓時整個營帳內靜得如似死寂,許多宋軍將士憤憤地看著銀鈴子,完顏亨看到他人敢怒視於她,起身大聲訓斥道:“難道我大金國銀鈴公主說錯了嗎?你等敢用這等眼神藐視於她,是不是放肆?”
一大宋軍士聽罷氣急地走將出來,因大家身上都帶有佩刀,完顏亨見到他走將出來,手立即握向配在腰間的戰刀,隨行的幾名金國侍衛也握緊戰刀。此動作一出,營帳內的宋軍將士也同時準備拔刀,此刻帳內氣氛頓時緊張起來,雙方將士對視而向。
宋義見狀,對著那名軍士怒斥道:“你幹什麼?真是不懂規矩。”
隨後命令士兵將這名軍士拖了出去,罰了三十軍棍。
而滄州知府李固膽小如鼠,見到此勢嚇得話也不會說了,坐在席上瑟瑟發抖。
宋義接著說道:“我治理軍士不嚴,今得罪了公主,還望大金國公主恕罪。”
說罷,宋義起身離席向著銀鈴子的坐席走去,為表示沒有敵意他取下身上的佩劍遞給軍士。
當來到銀鈴子的坐席前,宋義麵對著她彎腰行禮,而幾名宋軍軍士見到宋義此舉氣憤地離開了營帳。這時,銀鈴子微微抬起頭看了宋義一眼,發覺他的眼神盡落在了自己的臉上。
銀鈴子同時觀察到,此人雖然魁梧,但麵瘦眼單唇薄,一副奸相。不過相貌並不醜陋,色迷迷的眼神總往自己身上打量。
銀鈴子輕輕咳了兩聲,說道:“將軍無須如此多禮,剛才的事本宮不會再作計較。”
說完,起身向著宋義用大宋禮數作了一輯,隨後坐下不在言語。
宋義回到坐席,為化解剛才的氣氛和完顏亨等人扯起家常來,未提及榷場互貿一事,但不時向著銀鈴子的坐席看上幾眼,他不清楚為何一名蠻族女子盡長得如此清秀、美麗動人,在中原也是不可尋及的紅粉佳人。
許久後,銀鈴子聽他們還在說及家常,逐開口說道:“宋將軍,我們這次來榆關不是來談家常瑣事的,本宮坐了許久倒是想聽聽大宋對榷場互貿的意見。”
宋義頓了頓叫人取來諭旨,打開諭旨按內容逐一念來,完顏亨和銀鈴子聽後,可以確定大宋協商的內容了。大宋主要是想用他人所需換取自己所需,這倒是和太祖完顏阿骨打的手諭不謀而合,可是宋義重申榷場必須開設在榆關以東三十裏外。
“請問將軍,如是榆關戰後歸屬大宋,榷場且不是要開設在大金國境內三十裏;相反榆關歸我大金,榷場不是更加深入我國境內。要是換之大宋你們願意嗎?”
銀鈴子聽宋義點明榷場應開設在榆關以東三十裏外,故反問他如是這樣大宋願意接受嗎。
而宋義聽到銀鈴子提及榆關的歸屬,立即回避這一問題,和李固悄聲商議後提出因今天已經很晚,明天再行商議互貿一事。
雙方致禮道別後,銀鈴子和完顏亨回到金國行帳,但才剛跨進行帳不就,隻聽侍從在帳外稟告,說是宋義將軍帶及禮品要送給公主殿下。銀鈴子隨即吩咐侍從將禮品送進帳內,禮品是一個用錦布包裹起來的盒子,完顏亨為以防不測親手將錦布打開,一看卻是隻檀木紅的盒子。
銀鈴子端坐在床榻邊,見到‘嘻嘻’一笑說道:“阿哥,這是女孩子的粉妝盒,你給我吧!”
完顏亨奇怪地拿著盒子看了又看,走過去將盒子遞給了銀鈴子,銀鈴子接過盒子剛一打開,一股芳香撲鼻而來。再一看盒子,裏麵有光滑明亮的銅鏡,有精致的木梳,還有三色不一的粉脂,而盒子裏最奪目的就是一支黃金做的鳳釵,此釵雕鳳栩栩如生,看上去展翅欲飛,釵支上還墜著四顆晶瑩剔透的寶石。
銀鈴子脫下白貂皮製絨帽,又將自己的頭發梳開盤成發髻,取出鳳釵插在發髻上,向著完顏亨問道:“阿哥,你看我漂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