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張抬起頭來,麵上笑道:“老李,這改姓了誰不知道?適才不見一隊晉國兵馬過去嘛!不過說來倒也好耍,這晉人的裝束看起來當真是漂亮的很。”
“去去去,原來都已經過來了。”老李笑道:“我這才從城裏回來,到處都已經掛上了晉國的大旗。適才那晉國的官兒還在說晉國的律法,不過我也沒細聽,倒是聽到了一個好消息。”
“嘛消息?”老張道。
“我聽那官兒說,以後咱們的稅都得按著晉國的法子來。反正我也沒有聽個明白,不過那官兒說啊以後的稅會很低很低,而且還廢了許多稅嘞!以後啊,咱們這好日子當真是來咯。”
“你說真的?”老張激動道:“真的?”
“騙你不成?那當官的到時候還要到咱們這兒來呢,聽說但凡是家中有人戰死的,梁國不管他們管,都有補貼咧!”
“哎呀!”老張也不顧手上的汙垢直接拍在腿上,道:“聽你這話,要是真的,我這種地的都來了力氣。”
“行了,不跟你絮叨了。這一路回來還沒吃飯呢,我可先回去了。”
“好嘞,好嘞!”
這邊老李還沒走多久,便見又有幾個人快步在這田埂上跑著:“老張,老張,別管你這地了,上官來了,說是要咱們都集中集中,講講這田地賦稅的事兒呢。”
老張也不顧這田了,快步上了田埂急急忙忙向著村落過去。
草廬,黃婉貞正忙活著手上的事兒,在這院中忙裏忙外,不過倒也尋不得諸葛亮的影子。
隻聞一陣喧鬧之聲響起,越發的嘈雜了起來。
“就是這,就是這!”
隨著一陣陣腳步聲從左右傳來,黃婉貞也皺起了眉頭。晉國若是當真統治了這一片,別人還好說,自己的男人隻怕少不了受到盤查。
畢竟他曾是梁國的丞相,這事兒還當真不好說。
便是慌神之間,隻見百姓們簇擁著一隊晉國軍士快步過來,這領頭的是一個文官,旁邊的士卒們倒也捧著一份份帛書,不知是何意思?
不過這些晉國的甲胄當真是漂亮的很,既威嚴而又美觀。
到了這院門前,文官也沒有擅自進來,而是想著黃婉貞抱拳,道:“敢問此處便是諸葛丞相住處嗎?”
黃婉貞勉強笑道:“不敢說丞相,我郎君已罷官許久了。”
“夫人放心,我等不是來問責。今日要與此處百姓說說賦稅變革等問題,不知可否借用貴寶地?畢竟孔明先生也做過丞相,有先生在,下官解釋起來這百姓們也比較明白些。”文官有禮有節,拱手抱拳,道。
“若是要在此處解釋的話,也不是不可。我去喚醒我郎便是,你們請先坐吧。”
“既然先生在休息,夫人便不要擾了先生。聽聞夫人也是才高八鬥,便勞煩夫人與幫幫忙如何?”
黃婉貞沒想到這官員倒是這般理解人,急忙請著眾人入了院中。
百姓們似乎也事先被打了招呼,入了院中一個也不敢多說話,這各家的代表也隻是規規矩矩的在一邊席地而坐。
不過奇怪的是這進來的士兵們抬過來了幾張椅子,也沒有先給文官,而是給了一個與士兵們甲胄無二的人,恭敬請其坐下。
莫不是,此人便是這一隊士兵的頭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