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王辰卻憤憤道:“豈有此理,如此下去還了得?”
說罷,他站起身來,蔡琰急忙起身拉著他,道:“你別衝動,震兒有錯,但也不能當著百官的麵責罰他。”
“這事兒你別管,今兒朕還不信治不住這個混球!”王辰說著,便從殿上大踏步下來。
這時候王震已經醉糊塗了,還可勁兒的給自己倒酒。
“臭小子!”王辰走到麵前,開口便是一聲大喝,原以為會將王震喝醒。
誰知道王震卻猛然直起身來,搖晃著道:“誰?誰那麼不怕死?竟敢當著孤的麵這般說話?知不知道孤是誰?孤乃是大晉趙王殿下,皇上便是我父親,誰敢擺譜?”
說著之間他似乎發現了王辰,指著他道:“是不是你?看你這德性?我……”
王辰滿麵黑線,隻是還未說話,旁邊的王煜便急忙拉住王震道:“老四,別胡說,還不快快謝罪,那是父皇!”
“我去你的!”王震一把掙脫了他的手,道:“我爹?我爹還在齊國呢!今兒我監國,老子最大!”
說著王震連連拍桌子,站起身來還要指向王辰,卻見王辰猛然一巴掌將他扇睡在了地上,力道之大竟直接讓他的嘴角溢出了鮮血。
“醒了沒有?沒醒的話朕就給你再醒醒酒!”
再聽到這話的時候,王震隻覺得一陣涼意瞬間席卷了全身上下,急忙便拜:“父皇恕罪,父皇恕罪!”
“一個個的,就沒讓朕省心!”王辰是咬牙切齒,道:“你不喜歡擺譜嗎?朕今日就讓你擺個夠!”
“傳朕令,即刻起趙王不修德性,有失王德,奪其王爵,貶為庶民,發西域戍邊屯守!各部府衙不得特殊照顧,如若不然同罪!把他給朕轟出去,讓他馬上滾去西域,一月之內到不了都護府報道,直接斬!”
說罷,王辰一甩衣袖當即便離去。
隻是王震卻並未覺得有什麼大不了的,被燕回請出了皇宮之後,他卻是暗笑連連,急匆匆去府尹領了文舒,收拾之後便當天出城。
長安西郊,還未走上十裏地,便見數騎急忙追來。
“殿下!”來人比王震年長,約莫二十來歲模樣,倒也是風采非凡。
“子建,你可算是來了。”王震倒是一點也不覺得奇怪,向著來人笑道。
來人正是曹植,他焦急向著王震道:“殿下,您真要去西域戍邊啊?陛下顯然說的是氣話,你回去求求皇後,讓她幫您說一說這事兒不就完了嘛?”
“子建啊,君無戲言!”王震笑道:“再說了,這長安城要不了多久指不定要刮多大的妖風,出去避一避也好。你以為我適才真醉了?今兒父皇打了勝仗,正在興頭上,我呢也立了點小功,算定了父皇的性子會將我遠調,不然你以為我會去討死?”
“你這是何必呢?”曹植焦急道:“方才立下大功,將來指不定還有人諫你為太子殿下呢!你說你這個時候犯這事兒,可讓人怎麼說?”
“你呀!”王震笑著搖頭,道:“我虧就虧在立那功上!你看我上頭老三就不說了,老大和老二哪個是省油的燈?我要不立那功還好,立下了這功勢必會卷入他們的紛爭之中。現在老大外放十年馬上回來,再說滅齊一戰又立下了汗馬功勞,如今老二也被他擠垮了那可是鐵定的太子。老二是那種容易認輸的人嗎?鐵定要攛掇著我和大哥的矛盾,我在長安太礙眼了,出去溜達溜達也好,明哲保身呐。”
“你這……”曹植歎了口氣,也不知該說點什麼好。
王震卻是颯然一笑,道:“放心了,在外麵過著好日子,回來的時候這天兒也就變了。走嘍,回來再尋你了。”
“殿下保重!”曹植抱拳,道。
“嗯!你也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