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女子瞧都沒有瞧一眼,直接繞開了他坐到了男子身邊,抱著他的手撒嬌道:“典哥哥,你看,你不給我吃得都把人給招來了。”
那漢子顯然是個浪蕩子弟,也不去管那金鏈子了,也走到小七身邊:“美女,我老劉家可是這方圓十裏的大家,前漢的皇族,何必跟隨這個窮漢子呢?”說罷,便伸手去拉小七。
“你要幹什……”
小七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見一道勁風撲麵而來,適才坐著的漢子竟然站起身來,一巴掌將這動手動腳的浪蕩子弟呼翻在地。
“老子的女人,你再動一下,把你手給剁咯!”
惡狠狠的眼神叫人不敢直視,隻是那浪蕩子弟卻哪裏那麼容易自善罷甘休,連連指著這漢子放狠話,一邊卻在幾人的攙扶下趕緊跑了。
“好!”一聲喝彩正是適才那白發男子喊出來的,在他的授意之下,一個較為年輕的男子奉著一個錦盒過來放到二人的桌上:“我家兄長說欣賞壯士,那人隻怕不會那麼容易善罷甘休,壯士莫不投我家兄長手下,也可報壯士無礙!”
“不用!”
“那這東西是送給壯士的,小小禮物不成敬意。”說罷男子便轉身過去。
小七將這盒子打開,隻見裏麵放著的是極為精致的糕點,驚喜的她得了壯士授意之後,方才開動,同時還禮貌的向這邊道了個謝。
果如他們所言,沒過多久那邊便過來一隊人,約莫百十來人將這茶幌圍住。
適才被打的那浪蕩子臉腫得老高,而他前麵正跟著一個發指眥裂的老頭子。
“便是你這賤民打的我兒子?”他指著男子怒喝道。
“對!”
男子站起身來,將兩柄手戟取過,走到這茶幌外邊,道:“我女人在吃東西,我不想挑事兒,識趣的給我滾。”
“混賬!”
那老頭怒喝一聲,招呼左右道:“給我打!打死他!”
左右提著鐵棍當即撲上來,爭相痛打這漢子。
隻是這漢子也絕非常人,手上的手戟如風,竟將這些攻來的鐵棍盡數拍開。這百十來人雖然圍上來,但卻近不得他身。
也不知是那鬥笠未曾戴好,回身之間,那鬥笠從頭上掉了下來,直把眾人嚇得不輕。
原來這漢子麵上好大的一片燒傷,從脖頸處上來,看起來極為可怖。
也不知為何這等漢子竟然能夠讓那女子對他死心塌地?
左右被嚇得不輕,這手上一緩,卻聞一陣馬蹄聲響起。
但見東麵來了數十騎徑直入了這茶幌前。
“怎麼回事啊?這麼多人欺負人家一個?”為首的一位將軍怒喝一聲,指著那老頭道。
來人正是許褚曹仁二人,特別是看到那壯漢手持手戟以及那麵容之後,許褚更是怒了幾分,他似乎看到了一個熟人的影子。
老頭看了一下二人的甲胄,也變得客氣了些,將這事兒添油加醋說了些,同時從懷中取出一個錢袋遞給那將軍,道:“這裏區區數金不成敬意,等此間事了,再送二位將軍一份厚禮。”
“什麼玩意?”許褚直接將那金子丟到了一邊,指著那人喝道:“還不速速讓你的人滾蛋?”
“將軍!”老頭子一笑,換上了一副肅色:“看將軍模樣麵生,也不是陛下得意的將軍吧?實不相瞞,老夫親弟弟便在樞密院做事兒,將軍是想要為這一個野漢子毀了自己的前程嗎?”
“是又咋的?”許褚是個莽漢子,旁邊的曹仁還在考慮,他卻直接應了:“平白無故欺負人,莫說你弟是在樞密院做事兒,縱然他是大將軍也不行!”
“看來今兒這梁子還結定了是吧?”老頭子也絲毫不讓,家中有關係這翅膀就是硬,他瞪向許褚,道:“他先動的手,我就不信這還沒說理的了?來呀,給我打,我看今兒誰敢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