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驚堂木一拍,指著王辰喝道:“還不給本大人跪下!”
“不是不跪你,是怕你受不起!”王辰到了此刻還是壓著火的,原以為這縣令多少還是識得這個黑金令牌,隻是對方卻還以為是什麼好貨?當真是將自己氣的不行。
“受不起?我看你就是目無法紀!”縣令說罷,便招呼左右,道:“來呀,給我打!”
“我看誰敢!”燕回上前一步,禦衛們紛紛壓入堂中,一個個拔刀相向,場中氣氛也是緊張到了極點。
“造反了?”鄭鈞嗬斥一聲,道:“正好這段時間老子手癢,今兒就將你們收了,也好向州裏討個賞!”
“哥,可別把那狐裘給搞壞了。”
“放心!”
王辰是越想越氣,最後更是從身後的人手上取過玉璽,嗬斥道:“識不得這令牌就算了,可識得此物?”
“呦嗬?”鄭鈞卻是大悅,直接從王辰手上將玉璽接過去,五官都快笑道一起去了:“這東西不錯,好家夥。”說罷,便交給身後的人,道:“趕明兒將這底兒磨平了刻上老子的名字,讓咱也好好豪氣豪氣。”
說罷,便向著王辰笑道:“兄弟,早拿出這東西哪還有這些事兒啊?這樣吧,這狐裘你就賤賣給我妻弟,當是給我鄭鈞一個麵子,咱們呢交個朋友,你看如何?”
王瑾眼瞅著王辰滿麵黑線,當下便上前一步指著眾人喝道:“不知死的傻缺貨!那可是傳國玉璽,這位便是當今晉國皇帝陛下!我看你們一個個都活膩歪了,竟不知死活!”
“啊?”鄭鈞與縣令先是大駭,迅即卻又相視一笑。
“兄弟,看在你送我這好玉的份兒上,這話我就當沒聽見。你脫下這狐裘,滾蛋得了。不然一會可就將你枷起來,當做反賊給哢嚓咯!別以為長了一頭白頭發,就是咱們皇帝陛下了。”
便是此時,隻聞府衙外傳來一聲巨響,緊接著數不盡的軍士在幾位將軍的帶領之下快步進來。
鄭鈞自然熟悉,一眼就瞧到了那當中的人,急忙上前,拜迎道:“未知徐將軍駕到,末將有失遠迎,還望將軍恕罪。今日擒得一反賊,還望將軍定奪。”
縣令也急忙起身,快步下來跪迎。
隻是徐庶卻理都未曾理會他們,快步走到堂中,向著王辰拜下,唱喝道:“末將徐庶護駕來遲,還望陛下賜罪!”
那縣令和鄭鈞眾人隻覺一佛出竅二佛升天,一個個更是嚇得麵色刷白。
“告訴他們,這是什麼!”
王辰將黑金令牌丟到徐庶的麵前。
“我大晉黑金九龍令!”
眾人更是嚇得不行,一個個不敢說話。
“告訴他們,這是什麼?”
“傳國玉璽!”
“好!很好!”王辰這才將徐庶等人扶起來,道:“今日在此,河內郡都指揮使不識黑金九龍令,欲奪朕玉璽,率軍圍堵朕,公然向朕索賄,栽贓陷害朕,想要強取豪奪,該當何罪?”
“此可以謀逆論處,當誅九族!”
“啊!”鄭鈞此刻早沒了先前的氣勢,就像是霜打的茄子徹底癟了。
“野王縣令公然向朕索賄,讓朕給他下跪,還要在朕身上施加大刑,該當何罪?”
“誅九族!”
“陛下!”縣令是個文化人,此刻更不是狐假虎威的鄭鈞,連滾帶爬過來,跪泣道:“陛下,不知者無罪啊,臣不知是陛下啊,陛下……”
王辰卻是擺手,道:“此番不追究爾等無知之罪,糾其強取豪奪,公然索賄,上犯天顏之罪,都拖出去砍了吧!”
“諾!”
隨著告饒聲越發遙遠,王辰也長長歎了好幾口氣。
有時候有些事情真的經不起任何試探,原以為自己的晉國已經是極好了,卻沒想到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他甚至不敢再喬裝下去,生怕再發現任何他不能接受的問題。
“孝直,傳令下去由元直本部兩千兵馬作為儀仗,從箕關擺駕回長安!”
“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