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曆史從來,這一粒金子呈現在人們麵前的時候,或許人們還會去尋那黃沙,他們情願相信熟悉的黃沙,也不願相信這尋來的金子。
一語道不盡的是人,一語道得盡的也是人。
“何事?”南宮竹風直起身來,看向這侍衛問道。
侍衛從懷中取出一份帛書,但是口上卻並未說這帛書的事情:“啟稟將軍,左營清點人數,少了三十個弟兄。”
南宮竹風並未說話,先是安靜的將這帛書看完之後,麵色沉重的將帛書焚燒,他收拾了一下心情,方才向那侍衛問道:“可曾發現去往何處了?”
說罷,他便走到這竹簡堆中翻找起來。
“左營將軍來報,在城南發現了幾具士兵屍體,尚不清楚是怎麼回事。”
“左營將軍是幹什麼吃得?若是敵軍斥候都摸到了城南來了,是不是本將這中軍帳也在敵軍的監視之中?”
二人的對話似乎刻意的很大聲,也不知是在遮掩些什麼。
很快,隻見帳簾被掀開,二人快步從帳中出來。
剛剛沒走上兩部,南宮竹風便向執戟郎中道:“記住,不管誰來尋我,皆說我剛剛服藥睡下了,讓他明日過來。”
“將軍這是要去?”
“城南死了幾個弟兄,事關重大,尚且不知是敵軍斥候還是我軍內部的問題,此番我先去看看,讓你推掉別人,也是不想因此走了風聲。”
“諾!”
說罷,二人便拔馬離去。
隻是這天還未徹底暗下來,便見張峰縱馬過來。
翻身下馬之後,他快步向著帳上走去。
隻是還未來得及入帳,這執戟郎中便將他攔住,道:“張副將,將軍服藥睡下了,若有什麼事情明日再來吧。”
“將軍的風寒就沒有好點嗎?”張峰停下了伸出的手,麵上尷尬一笑,看向執戟郎中道。
執戟郎點頭道:“還沒有,近日醫官也再說,讓將軍注意調養,一定要注意休息。”
“那好!明日我再來吧!”
張峰轉身離去,剛剛離開這中軍帳的範圍,身旁的親信們便已經圍了上來。
“大哥,為何不進去將那廝擒下?陛下不是已經與大哥保證了嗎,隻要咱們陛下赴宴,那麼這南宮竹風必死無疑。”
“廢話!”張峰瞪了他一眼,道:“近日南宮竹風染上風寒的事兒也不是什麼秘密了,就算我不殺他,這風寒恐怕都會要了他的命。慌什麼?就讓他再痛苦兩日,等到陛下的詔書到了之後,咱們再將他接過了便是。”
然而就在眾人還苦苦等著帛書的時候,這漳水上遊,一艘漁船已經漸行漸遠。
南宮竹風正站在船頭,遠眺那朦朧的阜城燈火,長長歎息。
“終究還是走了!”
“將軍!”
“我知道!”南宮竹風惆悵道:“隻是可惜不能在陛下身旁守護,不管如何且到了曲梁再說。”
“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