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來,周圍的人笑得更是放肆了。
船上的袁買怒喝了好幾聲都沒有止住眾人的笑聲,氣得他直接將這長劍擲向了這些人,雖然沒有殺到人,但卻迎來了一些齊人的怒喝。
而此刻藏在船舷下的欒玨臉更是鮮紅欲滴。
“誰說他是的男的了?我告你的?還是他告你的?”袁買嗬斥了好幾聲,這才讓眾人的笑聲漸漸停了下來。
張峰的笑容也凝固了,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麼好。
隻見袁買躬下身去將欒玨扶起來,用手撤去了她的發冠,那一襲秀發下來,與這容顏相配,倒也是一個出塵的美人,到叫黃種人大跌眼鏡。
“還請公子恕罪!”
“請公子恕罪!”
“得了,也別叫我恕罪,若是讓我的美人原諒你們了,這事兒倒也好說。”袁買就像是一個負氣的孩子。
眾人隻得向著欒玨抱拳,道:“還請夫人恕罪。”
這不說還好,一說卻叫欒玨更是害羞了幾分。
直到袁買伸手扯了扯她的衣袖,方才叫她反應過來。
“那,那就沒事兒了。”柔弱的女生與先前那中氣十足的雄性聲音完全不同,似乎扯下了頭發便已經換了一人。
回扶柳城的車上,為了迎接袁買體現出齊國的大國氣度,劉備可是刻意派了一輛轀輬車來接。
二人端坐在這榻上,關上了窗門既能夠保持車內的溫度,也幾乎聽不到車外的聲音。
旁邊的欒玨有些不太自在,紅彤彤的臉也不知該說些什麼,如坐針氈。
倒是袁買卻沒那麼老實,伸出手來想要去摟欒玨的香肩,隻是這手剛剛搭上去卻叫欒玨一驚,習慣性的抓住他的手便是一個擒拿。
“痛痛痛…”袁買連連拍了好幾次床榻,方才讓欒玨回過神來。
“公子還請自重!”欒玨有些氣憤,甩開了袁買的手,低喝道。
“自重個屁!”袁買笑道:“現在天下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小妾了,等到時候劉大耳推我稱帝,你就是我的皇後。就算不是皇後吧,也是我的妃子。那時候咱們可是要做些事情,所有人都看著呢!”
欒玨這才發現麵前的袁買是有多無賴,她甚至後悔了自己當時為何不直接自我了斷算了,惡狠狠的瞪向袁買,也不說話。
車中又沉默了下來,隻是沒有沉默多久,欒玨方才長長歎了口氣,道:“入了驍龍衛,這一生都是陛下的了,這又算得了什麼呢?不過,我倒是想要知道,你是如何知道我是女兒身的?”
袁買一笑,從這衣袖之中取出一個小盒子,兩指厚,巴掌大小,打開之後不是女子用的胭脂水粉是什麼?
“你見過那個殺人不見血的大老爺們隨身帶著這個東西,而且還不用的?你又不是有家室的人,也沒有什麼心上人。再者,昨夜趁你熟睡我也試探了一下,未見你受傷,你卻貼身纏繞白布。另外,有時候幾句話將你激動了,你也會走音。唉,反正太多了,總之我就是這麼知曉了。”
說到這,袁買卻躺在了床上,道:“你放心,我也不逼迫你,我對那些對我沒感覺的女人不感興趣。”
“其實如果公子為了趙國,有所需要的話……”
袁買打斷了含蓄的欒玨:“到時候再說!”
欒玨的麵上飛起兩朵紅霞,鮮紅欲滴。一個女子能夠說出那種話,已經是不得了的事兒了。雖然欒玨本身就是一個死士,但是並不代表死士就沒有麵皮。
袁買也很清楚,欒玨之所以這樣說也無非是為了那深入骨髓的忠誠。
不過袁買的嘴角倒是勾勒起一抹邪笑:“或許,那一天也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