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軍打仗有太多的不可能,晉國本以騎兵稱雄,此時發動騎兵不過來不足為奇!”嚴綱據理力爭,希望麵前的將軍能夠同意自己的策略。
行軍打仗,最要命的事情便是指揮不一。
如今聯軍雖有四萬精銳在此,卻存在兩個主將,使得這指揮不一,士兵完全不知道要聽誰的,便是這般又如何與晉軍廝殺?
有時候,某些所謂的利益真的是害死不少人。
嚴綱一邊解釋,一邊指揮自家士兵上前結陣。
“胡說,二位陛下在劇陽牽製了敵軍,我等從鹵城過來一路都未曾走漏半點風聲,敵軍哪裏還有什麼騎兵過來?”柳將軍喝了一聲,又止住了上前的燕國士兵,向著嚴綱喝道:“你莫要在此妖言惑眾!”
“柳毅!”嚴綱喝了一聲,道:“若是你遼國的將士想要尋死我絕不攔著,但你也莫要牽扯到我的將士!”
說罷,那轟鳴聲越來越近。
嚴綱麵色瞬間垮了下來,指著西麵喝道:“豎起你這耳朵聽一聽,那北麵的是什麼!”
“若真是騎兵來了,又豈會見不得半點煙塵?”柳毅據理力爭,道。
“也不看看這是什麼日子,地上積雪無數,哪裏給你來的半點塵囂?”嚴綱喝完之後,向著左右喝道:“槍手上前結陣槍陣,弓手與刀盾牌交錯列陣,準備迎敵!”
柳毅的麵上緊繃著,甚至帶著一絲冷笑,就這般看著燕國的士兵在前列陣,準備看看這嚴綱的笑話。
在他眼中,那騎兵的轟鳴聲不過隻是天怒罷了,若真的是有敵軍大規模過來,又豈會沒有半點風聲?
若隻是小股部隊,他燕國兩萬精銳已經足夠了。
風雪之中,第一杆大旗隨風招展,大大的晉字依稀也能夠瞧見。
“將軍,是敵軍!”
身旁副將大驚,指著遠處出現的第一杆旗幟喝道。
“我看得見!”柳毅依舊是適才那副胸有成竹的模樣,在他眼中,不過是少量敵軍罷了。
轟鳴聲越發的近,那宛若驚濤巨浪的黑潮終於展現在了所有人的麵前。
柳毅隻覺一股寒意從腳底躥起,快速肆掠了自己的五髒六腑,他瞳孔猛縮,一時間竟然說不出話來!
前方布陣的燕國精銳一個個幹咽了一口唾沫,麵上露出了畏懼。
“布陣!”
柳毅仿佛用盡了全身力氣才擠出這兩個字,說完之後好似虛脫了一般。
遼國士兵也快速上前補位,不過這一切都已經晚了。
隨著破空聲無數,晉國的弓弩已經射出了遮天蔽日的黑箭,就像飛蝗一般,鋪天蓋地而來。
慘叫聲,呼喝聲不絕於耳。
聯軍士兵也在盡力還射,隻是這一切似乎都是徒勞。
“破陣!”
無數聲呼喝直上雲霄,晉軍精銳好似摧枯拉朽一般將這聯軍臨時組建的大陣摧破,破陣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