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五百先登之中,更有一人長得異常魁梧,比起許褚更是強上幾分,麵目黝黑猙獰,令人望而生畏,一看便是猛將之才。
其人腰間跨著一口環首闊刀,背負著兩杆短鐵戟,那腰間更綁縛了十幾個小手戟,應該是一個行家裏手。
他默不作聲,竟然奔在這最前沿。
到了城牆之下時,城上矢石齊下,其取過一張闊盾頂在頭頂,等著雲梯搭建。
不過他沒有注意的是身旁提著镔鐵大刀的許褚正與之一起,二人若是湊在一起隻從這容貌上來說隻怕世間大部分的戰將都要黯然失色。
“讓開!”他與許褚幾乎同時喝出,隻是他比許褚更快一步翻上雲梯,頂著大盾衝了上去。
這一下到叫許褚有些不敢相信,竟然還有人能夠搶了自己第一的位置?
這人一手頂著盾牌,一手取下數個小手戟,但凡城上有人露頭便將之擲出,登時便可射翻一人。
“好一手暗器!”
身後傳來許褚的喝彩聲,但是他卻並未回頭,麵上肅色翻上城牆。
這一剛上無數晉軍便已經殺了過來,但見他手上的盾牌向前一頂當即便撞翻了數人,將這腰間的闊刀拔出,四下廝殺了起來。
“兄弟好身手!”
許褚上城的時候,對方已經殺翻了好幾人,二人一左一右很快便在這裏殺出了一片血地,使得後麵的士兵能夠安然落入此處。
隻是此時,卻見這士兵之中突然刺來一杆長铩。
鋒利的長铩破盾而入,止在了這漢子眉心前麵,在不得進分毫。
“哼!”
漢子冷哼一聲,卻見那長铩突然傳動起來,手上的盾牌也瞬間被撕裂,他急忙向後退出一步,同時手上的闊刀回防,將長铩拍在了一邊。
而麵前之人不是李韻更是何人?
但見李韻此刻衣甲帶血,麵上更有幾分倦意,隻是那一雙眸子依然寒芒十足,瞪向他。
“好一個青綬將官,今兒將你殺了也好換個將官做作!”
那漢子嘴角輕笑,麵對早已聞名天下的李韻絲毫不懼,仗著這一柄闊刀便殺了上去。
要說這漢子倒也凶猛,闊刀縱橫,在與李韻撕鬥的同時更能斬殺敵軍,一切顯得遊刃有餘。
很快,二人便在這城上較量了四十多個回合,李韻本來就已經力乏了,此刻又遇上這等猛將自然便陷入了劣勢之中。
這長铩在此,周圍又擠滿了人,更是不好施展。
隻見對方撩開了李韻的長铩,趁其舊力已逝新力未生之際,整個人欺身而進,同時闊刀向前猛然刺出。
這尋常的镔鐵環首刀在這漢子的手上竟好似能夠摧石削金一般,刀尖催破了李韻的甲胄,從左肩下貫入,肩胛骨上方捅殺出來。
李韻麵目扭曲,一手握住了那漢子的大手,另一手快速拔出短匕刺向對方,隻是此刻李韻哪裏還有力氣能夠控製他?
但見這漢子掙脫了李韻的手,同時向後退出一步,將背負的雙戟取下,照著李韻頭上便劈砍過去。
“將軍!”
一聲急呼,卻見左右士卒猛然撲殺上來,將這漢子逼退的同時,把李韻從這城上拖下了下去。
“好樣的!”許褚看到對方將李韻擊敗,也按耐不住興奮之情,向著那漢子喝道。
“勝之不武罷了!”漢子退後幾步,與許褚背對背,看著麵前的敵軍,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
“漢子,你叫什麼名字?”許褚此刻渾身衣甲染血,也不知殺了多少人,向著背後的這漢子問道。
“典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