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圖坐在這帳中主座上,向著隨這陳詡進來的士兵道:“來來來,快給太尉湊上一桌,不管如何咱們今日還得好好慶祝慶祝才是。”
三人投來的目光有挑釁,也有奚落,更有嘲諷。
陳詡原本還有幾分怒色,隻是到了這個時候,雖然心中怒火中燒,但他卻突然笑了出來,也不動聲色,坐到了這最後麵的位置。
待這士兵們將食案及酒樽上好之後,郭圖方才向著陳詡遙舉酒樽,道:“來,來,來,咱們敬陳太尉一樽,恭喜陳太尉合縱成功!”
三人笑著敬酒,但是陳詡卻並不領情,隻是拿起酒樽打量:“多好的銅樽啊,隻是這主人的名字便要改了。”
“既然太尉喜歡這銅樽,拿去便是!”郭圖大笑,其餘二人更是笑得大聲。
“隻是可惜啊!”陳詡將酒樽放下,定睛看向郭圖,雖然一直在壓製自己的怒火,但這雙目之中殺意漸濃:“既然是有主之物,我怎可多人所好?不過我這人有個癖好,那就是喜歡的一定要得到,而且不喜歡別人送我。我更喜歡將它的主人弄死,然後再帶走。這樣既不用欠別人人情,也沒有人與我爭。”
郭圖麵上笑容漸漸冷淡下來,也定睛看向陳詡:“可以啊,那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嗬!”陳詡收回目光,道:“我這輩子隻怕都沒有那個本事了,畢竟這能夠一言奪人性命的隻能是陛下。不過,我雖然沒有這個本事,但是卻有讓人掉腦袋的證據!”
證據這兩個字陳詡咬得很重,他站起身來,看向麵前神情愕然的三人,將這酒灑在地上,向著三人拱手抱拳,道:“既然如此,三位慢飲。隻是希望三位下次再密謀這事兒的時候,還是看看這左右是否還有有心人。另外,希望三位下輩子再遇上這事兒的時候,還是尋幾個靠譜的人。”
說罷,他將酒樽丟在了食案上,向著郭圖道:“隻是不知郭府上下時候丟了些人?”
說罷,他冷笑不絕,轉身便欲坐勢離去:“你們這膽子倒是夠大的,還敢謀刺陛下!難道不知道這是夷三族的大罪嗎?”
“太尉且慢!”
郭圖站起身來,麵色凝重的他看向陳詡,道:“若是太尉要將這髒水潑在郭某身上隻怕太尉打錯主意了!”
說罷,他酒樽往地下一擲,便見左右護衛的士兵紛紛圍了過來。
“看來郭大人是喜歡將這事兒放在大庭廣眾之下說,也罷!”陳詡轉過身來,向著郭圖道:“快馬去高邑,六個時辰便可抵達。若是郭大人認為在下是說的事情有假,那麼大可遣人回去看看。當然,十二個時辰之後,這事兒隻怕就在陛下哪裏去了,彼時便是我想保也保不住郭大人的人頭了。”
說罷,他便轉身欲要離去。
隻是這左右的人卻根本不肯讓開。
“哦,忘記與郭大人說了,若是我出了什麼意外,那可就真保不住郭大人了。”
郭圖隻得擺手,示意左右讓開一條路放陳詡離去。
“怎麼辦!”
審配和麹義二人麵色刷白,早就失去了計較,隻能希望郭圖拿出什麼主意來。
“我看著陳詡說的不似假話,當初安排死士的時候也非是我親手安排。若是真的漏了消息,咱們三族就真不保了。”
郭圖皺眉,道:“如今咱們性命是掌控在別人手上了,趕明兒且看看他陳詡到底意欲為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