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再無生氣,整個人栽倒馬下。
王辰拔馬回轉,身後萬人爆發出震天的歡呼聲。
魏延睜大了眼睛不敢相信麵前的一切,往常隻是聽聞王辰是一個善戰的將軍,自己不過以為是人雲亦雲罷了。
今日一見,他算是對這個主人心服口服了。
與他一般驚詫的還有許多人,女牆上的韋端,城下的西涼軍。
隻是一合,這是什麼人?竟然將自己善戰的將軍格殺!
王辰已經拔馬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伸手指了指自己的麵甲。
還未戴上麵甲的士兵紛紛將麵甲戴上。
他轉馬長槍向前遙指,隻是一聲呼喝:“殺!”
緊接著,這黑龍終於決堤而來,向著前方驚詫的敵軍殺去。
魏延此時也回過神來,從前方潰堤之水一般殺去的陷陣營身上收回目光,向著左右喝道:“快,在左右兩翼設下環形騎射陣,壓製敵軍城牆,不能讓敵軍城上有任何掩護,配合陷陣營壓製敵軍後陣!”
隨著他一聲令下,騎兵們紛紛馳向左右,結成兩個龐大的環形騎射陣,一時間箭矢如雨傾瀉,瞬間便壓製了敵軍的城牆與後陣。
而此時,陷陣們在自己主人的率領之下已經即將破陣!
“破陣!”
王辰一聲暴喝,這左右的親兵以自己為矛頭結成一個小型的錐形陣,在這大軍的頂點準備破陣。
無數的嘶鳴聲、慘叫聲、喊殺聲響起。
與這大晉十八萬大軍的精華比起來,算不得精英的西涼兵就像是嬰兒一般,根本沒有任何抵抗的能力。
那一杆杆馬槊以刁鑽的角度將一個又一個的敵人挑起,那鋒利的橫刀不斷切開一個又一個的咽喉,黑龍浴血。
這些來自地獄的惡魔以可見的速度吞噬著麵前的敵人,而西涼軍在兩次沉重的心裏打擊下已經混亂,並沒有經過多少訓練的他們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去抵擋敵軍。
背靠著女牆,躲著箭雨,聽著城下的喊殺聲。
韋端還抱著樂觀的態度,或許,這城下的敵軍終會被自己的兩萬大軍覆滅。
區區五千人,就敢如此驕橫?這兩萬人,豈是他五千人能夠覆滅的?
時間慢慢過去,廝殺也並沒有一開始的那般順利了,走投無路的西涼軍士兵們竟然開始爆發出強大的求生意識,瘋狂的向著陷陣營撲殺過來。
而此時,各麵城牆都已經爆發出震天的喊殺聲,顯然三麵已經開始攻城。
“主公,敵軍三麵攻城,攻勢猛烈!”
一個副將灰頭土臉,舉著盾牌半蹲著過來,向著韋端道。
“怕什麼?難道晉軍能夠一戰而下不成?給我打回去!”
韋端暴喝,此刻的他好似胸有成竹,根本不畏懼那勢如破竹的晉軍。
“報!”
一個副將快步從城下上來,在盾牌的庇護之下趕到近前:“主公,咱們的弟兄快撐不住了,是否讓弟兄們退回來?”
“什麼?”
韋端大驚,他想要起身向著城下眺望,但是卻攝於這源源不斷的箭雨不敢妄動,心中焦躁不已。
“主公!”
副將再催促,道。
“不可!”
韋端當即便否決,道:“若是敵軍趁勢入城,我隴縣危矣!”
“主公不可!”身旁的楊阜急忙道:“此時敵軍縱然再強,也不知能夠一鼓作氣而下。主公此時應該開城門放一些弟兄進來,充實左右的防禦。若是等到敵軍全軍突擊之時,我軍便隻能眼睜睜看著弟兄們死在城下了!應當趁著我軍還未徹底大亂,放弟兄們進來!”
“對!快按義山所言做!”
“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