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辰在襄垣的連破無疑讓張燕顯得極為焦慮,現在敵軍已經從三麵進逼長子,也不知王辰那邊會有什麼消息?
府衙之中,張燕顯得有些坐臥不安。
他知道王辰遲早會對自己動手,誰讓自己當初背叛了他?隻是卻沒有想到王辰來的那麼快,現在自己已經完全失去了與各路軍隊的聯係,而越來越近的王辰卻好似一柄利刃一般,懸在心頭。
“報,主公!”
一個軍侯快步奔入堂中,向著張燕拜道:“王辰大軍已經抵達壺關!”
他麻木的揮退了麵前的軍侯,在這堂上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將一樽烈酒灌下,現在這個形式他感覺自己就像是孩童一樣無力。
“主公!”
一聲熟悉的呼喚在他耳邊響起,他好似在這洪流之中抓住了一顆救命稻草一般,斜依的身子猛地彈起,疾步從這堂上下來。
雖然對方臉上掛著失望,但是他心中仍然存有一絲僥幸。
“怎麼樣?”
張燕期待的抓住他的臂膀,希望對方能夠給自己一個想要的答複。
隻是使者的麵上充滿了失落,最終隻能長歎一聲,道:“王將軍連帛書都沒有看,甚至連話都沒有讓我說完,隻是說如果主公想要活命,那就投降。投降的話,他可以保證主公無虞。”
“混蛋!”
張燕歇斯底裏,將書案掀翻,使得酒與帛書灑落一地。
他怒火中燒,咆哮著:“他王辰算個什麼東西,一時得勢罷了。想我張燕在這上黨什麼時候沒有聽過他的話?他叫我往東,我就不敢往西,他要人我就給他人,他要文試我就給他張羅。現在要我命,他王辰竟是這般忘恩負義!”
張燕似乎已經忘記了當初自己背叛王辰的事情了,顯然人在盛怒之下往往隻能記住自己對別人的好,卻忽視了自己做出的那些混賬事情。
直把這中堂的物件都砸了一遍,他方才喘著粗氣冷靜了下來。
隨意坐在了這木階上,他看向堂中木然站著的使者,許久之後方才歎了口氣,道:“王辰隻用了四萬多人就將咱們打成這樣,昔日我曾背叛王辰,如果此番再投降的話,也不知能否活命。”
“主公,現在守隻怕也守不住上黨了。如果主公不想投降王辰的話,或可去韓馥帳下,或可活命!”
“不!”張燕顯然已經冷靜了許多,他擺手拒絕了使者,隻是連連歎氣,方才站起身來,道:“王辰要殺的人,這周邊無人能夠保得住。董卓也不行,更別說韓馥了。如果奔了他們,咱這顆腦袋就保不住了。”
“為今之計,隻能向王辰投降。此人雖然殺人不眨眼,但好在其信守承諾,說不殺就不殺。他既然說投降可保我性命,那麼就絕不會對我動刀。”
“主公是想要?”
“降了!”張燕歎道:“此番就算擊敗了王辰正麵的軍隊,等候咱們的就是王辰十餘萬大軍。縱觀王辰指揮作戰,除去被董公挫敗之外,從未有過一敗,當初和連就算逃到了塞外也未能幸免,更別說你我了。便是沈清在羊頭山一帶的五千人,咱們可又能奈何?為今之計,隻能是納降保命了。”
“傳我號令,各軍開城納降,恭迎大將軍入長子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