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王辰笑道：“每日就是與師叔下下棋，拌拌嘴，日子倒也逍遙。將來要是有機會，去晉陽的時候可以去顏家看看看看他老人家。”
“看來是沒有機會再與他老人家見麵了。”
張繡歎了口氣，雙目之中難見的閃現著點點淚光。
“你就不要再想著讓我去你那兒了，師父喜好避世，隻怕你也未曾見過師父幾麵吧？”
王辰笑著搖頭，道：“最後一次見麵，還是因為師叔的事情。你說得對，師父喜好避世，無甚麼大事也難尋到師父的身影。”
“便是你前番成了那般模樣，師父也未曾出來嗎？”
王辰點頭：“不可能一輩子都在師父的庇護之下吧？人，總是會長大的，總是會有合上雙眼的時候吧！”
“殺了我之後，替我向師父問個好。”
張繡輕歎，他知道即將等待自己的是什麼。他並不怨恨麵前的師兄，畢竟各為其主罷了。
如果真的死了，成為師兄霸業的墊腳石，或許算是報答了師父幾年的栽培吧？
王辰沒有說話，他也沉默了下來。
張繡，到底殺？還是不殺？
其實他也有些拿捏不準。
“文常啊，如果董卓死了，你會到我這裏來，咱們幾兄弟一起成就大業嗎？”王辰看向張繡，問道。
張繡已經預感到了自己的死，他看向王辰，道：“或許吧！我也希望咱們師兄弟能夠聚在一起，就像是在山上的時候那樣。趁著師父不再，下山偷點酒來。在秀麗的山澗，你一口，我一口，老三一口，討論著這天下大勢，議論著兄弟情感。”
王辰也陷入了回憶之中，那段山居歲月雖然清苦，但好在結識了這幾個兄弟。
“不為俗世紛擾所惑，也不為將來所迷茫。等到夕陽西下，在師父的喚聲中，踏著黃昏回到草廬。”
二人聊著，追憶著，不知覺間這條路就已經走完了。
前番，木質的小寨橫亙在這阪道之上，算不得十分險要，大多是臨時修建的。怪不得，張濟願意冒險在外麵與自己一搏。
而那小寨之中此時也沒有多少人馬，不過千餘人吧。
戰鼓，在這山間響起，遠遠傳開。
隻是王辰大軍並未立即發動進攻，隻是將那一排俘虜的將軍押到最前沿。
“裏麵的人聽著，這些可是你們的將軍。”燕回向著裏麵扯著嗓子喊道：“如果不投降，就會將他們盡數斬首在此！彼時，拔寨之後，一個不留！若是開門投降，可保爾等性命無憂。”
“我給你們考慮的機會，一通鼓響若是無應答，便殺一個！”
隨著燕回話音落下，便見士兵們將一個又一個綁住的將軍按到前麵，不管是昏迷還是清醒。
“咚咚.咚.”
一通鼓聲落罷，燕回大手一會。
自聞“嘩嚓”一聲，便是一顆人頭滾落在地，此殺的不是魏續更是何人？
隻是可惜了這個原本軌跡之中綁縛呂布成功納降的人，卻在這吳山丟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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