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辦法,隻有走下去,或者有茅草屋之類的地方。
前麵的路更加的泥濘了,走起來滑的很,瑪麗要大家相互攙扶,防止摔倒,大家拉著手,慢慢前進。
“倒黴,”其中一個女的叫嚷起來,“我幹嘛要出來參加探險呀,在家炒我的股票不久行了。”
她的說話引起了旁邊的成熟男子的注意,不時的看著她。
“你也炒股,是大股東。”男子說。
那先前說話的女子微微一笑,“哈哈,我小股民一個,在家閑的沒有事,就炒炒股票。”回頭一想,就問,“難道你也炒股。”
“我偶而玩玩,”男子笑著說。
“那我們的交流交流。”
說話之際,林小雨就在他們旁邊,他聽的很清楚,他知道那女的叫王彩雲,男的叫杜啟明,至於他們做什麼還不太了解,應該都是股民吧,他也是從剛才他們說話的口氣中得知的,他不懂股票,也對股票不太感興趣,總認為炒股和投機一樣,輸贏的概率全靠運氣的好壞,並不太看著這種發財的捷徑,當初他們班裏一窩蜂的去炒股,他竟然控製了自己的欲望,沒有盲目的跟進,也因此幸運的沒有把錢砸到裏麵,事實最後也證明了,賠的永遠是那些小股民。
王彩雲仍然和杜啟明談論著股票的事情,林小雨無奈的笑了笑,不再理會他們。
走在最前麵的阿飛是學柔道的高手,一路開道,輕盈的走過泥濘的山坡,絲毫不曾摔下,讓其他人羨慕不已。
許久,隻聽阿飛叫起來,“快看,那邊有個茅草屋。”
眾人順著看去,果然不遠之處有幾間茅草搭成的小屋,在風雨中也算獨樹一幟,來的離奇,但來的更是時候。
大家加快了步子跑到了茅草屋下麵,雖然茅屋簡陋,但有個遮風避雨的地方總比沒有的好,況且大家的衣服也被淋濕了,如果不及時的換下來,就有可能傷風感冒,但男子妨礙著女人的存在,不好意思脫下,同樣女人也是因為男人的存在,更不敢脫下身上的衣服,隻能呆呆的站在茅草屋下麵。
“這可不行,大家會感冒生病的。”瑪麗關心的說。“必須換下洗衣服。”
好在茅草屋不止一間,於是男的一間,女的一間,各自換下了濕衣服,這才鋪好坐墊,大家一起議論起來。
和尚已經開始念他的經文了,雙腿盤坐在地上。
程建成和小惠談論著,珠珠和白珊兒一起,高美和段霸天說著什麼,剛剛接觸的王彩雲和杜啟明因為職業的共識,相見恨晚,又開始談論著股市行情了。
茅草屋門口站著一個老者,林小雨知道他的名字,他叫周會民,據說是一個文學家,能出口成章,還會寫詩,一路上不時的對山間風景說些古時的詩詞讚歎,所以這才給林小雨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外麵的雨下的更急了,天也暗了下來。
“大詩人又在感歎什麼了,”林小雨笑道。
“‘好雨知時節’啊,”周會民風趣的說。
“可據我所知,這首詩說的是春天的雨,和現在不太相符啊。”林小雨糾正說,他對於這首杜甫的《春夜喜雨》還是比較熟悉的,雖然已隔多年,但還是可以輕輕的背出來。
“好雨知時節, 當春乃發生。 隨風潛入夜, 潤物細無聲。 野徑雲俱黑, 江船火獨明。 曉看紅濕處, 花重錦官城。”他背完,說,“我說的對嗎?”
周會民點頭說,“是的,的確是這樣,這首詩描述的是春天的故事。”他微笑了一下,又說道,“但在這時候,正值伏旱,許多地方幹旱,一場雨也不失來的及時啊。”
經他這麼一說,倒也是那樣,林小雨沒有他考慮的那麼遠,也沒有周會民的境界那麼高,但對他還是比較佩服的。
“你看那邊,”周會民手指著,驚訝的說,“那是什麼?”
林小雨順著他指的的方向看去,遠處的樹林中模糊的一個影子,不時的來回閃爍,仿佛在打量著一切,久久不肯離去。
“是一個人。”林小雨突然說。
可這個時候這麼會有人,在這個神秘的地方,一般隻有蟲獸的出沒,他們的到來都是出於探險的需要,其他的人就更不可能了。
那又會是誰?
是山間樹林住著的人?恐怕不太可能,這個地方按理說不會有人煙的存在。
原始人類?顯然不像,“他”直立行走,身背不彎曲,戴著蓑笠,又怎麼可能呢?
神秘的人,突然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