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寡婦門前是非多,可我是個例外。
因為我死去的丈夫剛剛從嗜賭如命的父親手裏買到我,不足兩個月就死了,小鎮上的人都說我克死丈夫,對我敬而遠之。
那年我才十八歲。
守了十年的寡,本以為日子就這麼過下去了,直到那一晚齊盛的出現。
那天他突然滿身是傷的來到我開的小歌廳,我一時心軟為他處理傷口。
他把T恤脫掉。
雖然平時在街上也有些油膩的男人不穿上衣走來走去,可他不一樣。
看著這精壯的上身,我居然有些臉紅。
我低著頭,裝作淡定為他把傷口處理好後,把衣服遞給他。
見他把衣服穿好,我就收拾東西準備送他出去,剛起身卻被他拉住衣角,“老板娘,我在躲仇家,你可以讓我在你歌廳住一晚嗎?”
這個要求,讓我十分意外。
因為那些流言,來歌廳唱歌的客人就算再晚,喝的再醉也會離開。
根本不會有人提出這樣的要求。
而這個年輕男人雖然我不認識他,但也有些眼熟,知道他是鎮子上的人。
見我不說話,齊盛起身,站在我的對麵,用討好的語氣說,“就一晚,明天我就走。”
我看著他,短發,棱角分明的臉上五官俊朗,年紀應該有個二十五六的樣子……
雖然他年紀沒我大,但也是男人,我留下他萬一被死去丈夫家人看見……
“不行!”想到這,我果斷拒絕。
齊盛似乎沒想到我會拒絕,他說話時一隻手突然將我抱在懷裏,聲音略帶沙啞的說道,“我現在出去隻有死路一條,你留我一晚,我會好好報答你的……”
他說話時,薄唇貼在我的耳畔,大掌也開始不老實起來。
我突然意識到,他說的“報答”是什麼意思!
心慌亂成的不得了!
“不用,你走。”
“老板娘,留下我吧……”
麵對我的拒絕,齊盛依然我行我素,他將我壓在歌廳沙發的靠背上,明澈的雙眸看著我,利眉微微蹙起,寬大的T恤袖子挽在肩膀上,露出精壯的手臂。
在那一刻,我的心“砰砰砰”的跳!
在體內沉寂了十年的東西有些騷動,內心似乎有個聲音在呼喊——
留下他。
我內心明明知道身為一個女人,不應該和一個來路不明的男人發生關係,可我的身體卻做出了最誠實的回應……
“我來過你的歌廳好幾次,難道你不記得我了?”
齊盛說話時一臉失望,他一點點壓向我,每移動一下,我的心就跟著顫動一下。
緋紅在不知道何時已經染紅臉頰……
我緊張的搖頭,看著眼前這張朝氣英俊的臉,心跳越來越快。
“那我今晚一定會讓你記住我,我叫齊盛,你叫什麼?”齊盛問我的時候,已經傾下身子,薄唇咬住我的耳垂,一點點向下。
我在羞澀中,回答,“我叫秦玉……”
就這一次吧。
就放縱一次吧。
我在心裏暗暗勸說自己。
“情穀欠?我喜歡你的名字。”齊盛抬頭,露出張揚的笑容,用手撥開擋在我臉上的長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