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通道中慘白的光暈,恍惚中連眼中所見影響都有些扭曲。或許隻是一種錯覺,可是誰也沒有注意到身後的影子正在緩慢的減小。四方勢力最終聚在魔宮大門處。那道巨門之上露出錚錚白骨,可骨中流轉血紅的暗光。巨門上的血骨已然露出一隻指天巨角。不禁讓人聯想到一副白骨巨臉。就在此時一幹人身後突兀的浮現出一道空間裂縫,隨著裂縫慢慢的擴大走出領頭的幾人。便是那遲來的仙山六門,六門身著顯眼的六門衣色,緩緩從中走出。不過與先入內的人相比仙山六人臉色頗顯凝重。陳聞西那重重的鼻音回蕩眾人耳畔,
“此處,便是那魔宮入口。”
聽到陳聞西親口說出,眾人不覺得精神一振。仿佛裏麵天地靈寶正在等著門口一幹人。那些毫無耐性之人叫道;
“陳執教,勞煩快快打開此門。且不說裏麵有什麼魔物,這麼多人難道還怕那些?”
“魔宮內有著什麼,我們的確不知。不過有著靈寶丹藥這倒是不假。”
此話更是勾起那些深藏在心底欲念,陳聞西邊說邊走,緩緩走到那道巨門前。此刻再無人插話靜靜等著那道即將打開的大門。陳聞西隻手輕輕的按在門上,口中輕道;
“諸位,此門一旦打開,是福,是禍。一概不知。”
幹枯的老手輕輕往前一推,幾道漣漪緩緩蕩出,隨後又快速縮回,回縮之時帶起的厲風咧咧作響。隨著一聲輕響覆在門上的黃沙瞬間崩潰。露出一道猙獰而又透著怪異的臉,臉上被畫得五顏六色毫無章法。這張鬼畫符的臉上似乎有著攝人心魄的力量。讓其看見的人不能自拔。一聲大喝瞬間讓那些入神之人轉醒,再次看那鬼臉仿佛看到一張正在嘲笑眾人,叫人心生畏懼,再也沒有向前之心。陳聞西道;
“這鬼臉有些詭異,諸位盡量收攏心神,就能不被迷惑。”
陳聞西緩緩退後了幾步,隻見那鬼臉的嘴緩緩擴大,直到能容下兩人並肩走過。陳聞西率先進入,其後一幹人也是追隨而去。大約一頓飯的功夫後,所有來人才進入其中。這個地方昏暗無光隻能隱約的看到人的輪廓。一道道螢火亮起這才有些光亮。但這光亮卻更是不斷收縮,就若四周的黑暗不斷的吞噬這光亮一般。陳聞西道;
“諸位,這便是最後一層結界。當我打開這個結界,便是魔宮。這個缺口大約會維持三月左右。如果超過這個時間,結界便會被封起來。”
陳聞西單手一劃,一道模糊而透明的裂縫霎時出現。陳聞西再次道;
“諸位,請便。”
話一落,一道接著一道的人影鑽入那道縫隙。隨著人影的湧入那裂縫越來越大,慢慢的可以看清楚裏麵的情景。
黑色,所能看見的都是黑色,眼下全是一些斷壁殘骸,也不知為何這般殘舊。這個昏暗的空間隻剩下門派之人時,其中一個聲音響起;
“陳執教,許久不見,能否告知一下裏麵有著何物?”
聲音穩重而平緩,聽上去隱隱讓人心生安穩。陳聞西緩慢道;
“不知閣下為何認識老朽?”
“莫非陳執教在與仰秋生說玩笑?”
聽到名字陳聞西才恍然,原來是禦神宗宗主。這倒是不稀奇,稀奇的是禦神宗和皇室勾搭在一起。陳聞西沉思片刻,道;
“魔宮內到底有什麼也都是道聽途說,其內之物完全不可想象。”
隨著一聲吼叫夾著慘叫聲,兩人迅速的穿過那到縫隙,隻見目極之處全是黑暗,而腳下是一片平地,踩上去有種虛幻的感覺。前方不遠處一群人圍著還發出哈哈大笑。走近才發現地上一隻活物正在地上打滾,流出來卻是一團黏糊之物,還發出類似人的慘叫聲。旁人罵道;
“勞什子東西,嚇大爺一跳。原來隻是個妖玩意。中看不中用。”
“嘿嘿,這魔宮也沒有傳聞中那麼嚇人。”
“這鳥東西還不知道好不好吃?”
“誰能吃得下這東西,老子就把頭割下來。他媽的看上去就沒食欲。”
一群人正在為地上這個沒見過的東西討論時,陳聞西率著剩餘五門到處查看。這個地方感覺不到時間,感覺不到陽光。就連呼吸時都有些堵塞。眾人也管不了這麼多,在這斷壁處翻找希望找到一些寶貝。此地根本看不出有何特殊。有碰見那些所謂的魔物,也沒有如期的找到寶物。隨著眾人的耐心被消磨光。心情越發沉重,定力強些的人倒是有些煩躁,那些定力稍遜之人已經開始破口大罵,看著情形隨時會拚殺。以陳聞西為中心的仙山六門正在小聲討論。而禦神宗與皇室也坐一旁,看其陣勢似乎在防備著其餘人。而鬼穀一幹人倒是就地打坐借機休憩。這一刻似乎安靜得怕人。空中猛然鼓蕩出無數道震蕩心神的壓力,眾人非但不驚反而心喜,不管是什麼總得見識下才不枉此行,然而這突顯的征兆又消失的無影無蹤。心中之喜瞬間蕩然無存,還未等怒氣發泄,某些人“蓬”的一聲化為血霧,前後不過幾息間化為血霧之人,數量瞬間達到好幾十人。見到周遭同行之人的遭遇,那些膽小之人便不顧前後,朝著出口跑去。來到此地的目的便被拋之腦後。但細細數去淨是那些閑人,而有門有派的陣營卻是沒有損失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