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初見時,便已一見傾心(1 / 2)

夜半時分,狂風呼嘯,吹來濃鬱的血腥味,偌大的府邸屍橫遍野,血流成河。

她癱坐在地上,望著一張張被定格了的驚恐臉龐,有母親,有哥哥,有奶娘,有丫鬟,有家丁,還有儒雅的父親。沒有發瘋,沒有尖叫,甚至沒有哭泣。她捧著父親的頭顱,暗暗發誓,不惜一切代價地,她要報仇。

三個月前,

“君灩?你要出門麼?”手握論語書卷的藺複微笑問道。

“是的,爹。”藺君灩停下腳步,“我準備同書意一起去買幾匹布。”

“路上小心。”美麗如君灩,難保不會遇到登徒子。

書意笑道,“老爺,您大可放心,小姐不會有事的。”小姐是這長安城內出了名的朝天椒,沒人敢動她。

“書意,走了。”藺君灩淡淡道。

“是,小姐。”書意對藺複行禮後,跟上藺君灩。

長安的集市一如往常一樣熱鬧,小販們的吆喝聲此起彼伏,此時,有一道很不和諧的聲音響起。

“站住!”藺君灩手持大掃把,追趕著著一名白衣男子。

“美人,你冷靜點,我不想傷了你。”駱妄棠邊逃跑,邊回道。

“你這個登徒子!給我站住!”藺君灩追打著駱妄棠,從沒有哪個男人如他這般大膽,竟敢調戲她。

“美人,”他握住她劈過來的大掃把,“你真的是我見過最美的女子,我願將世上最美的珠寶送給你。”

藺君灩氣憤著看著輕而易舉就接住掃把的他,“放手!”

“我不想傷了你,真的。”駱妄棠揚起帥氣的笑容,“美人,別讓這種東西,弄粗你的小手。”在她憤怒的眼光下,他輕輕奪走她手中的掃把,生怕傷了她。

“別碰我。”藺君灩對他的觸碰感到不自在。

駱妄棠握住她的柔胰,“我從沒見過如此細致的手。”他完全不顧四周路人奇怪的目光。

“你!你!”這個混蛋,怎麼可以這樣輕薄她,“你去死!”蓮足重重地踩在駱妄棠的白色靴鞋。

駱妄棠吃痛地放開她,沒料到她為如此潑辣,“美人,連你的蠻我也喜歡。”

“不要臉!”藺君灩又踢了他的小腿一腳,“不要讓我再看到你。”

駱妄棠搖搖頭,“美人,假如你還想要回你的婢女,就到福滿樓來找我——二弟。”老二似乎是看上這美人的小婢女了。

藺君灩的身影一頓,轉身怒視他,“你這個卑鄙小人。”

“哦,我是土匪,不是小人。”駱妄棠笑道。

“你等著。”藺君灩回家搬救兵。

待到藺君灩搬救兵,風風火火趕到福滿樓,卻不曾想……

“你說什麼?”藺君灩的聲音提高八度。

小二戰戰兢兢地說,“那位客官的確是在剛才結賬走了。”

“沒信用的小人!”藺君灩氣得跺腳,“書意,我一定會救你的。”藺君灩轉向身後的家丁,“你們給我出去查,那個登徒子,是個土匪,嗯……笑得很欠扁,有一個二弟,帶著書意,就這樣,給我出去查。”居然連名字都不知道,要怎麼在短時間內查到書意的下落。那兩個登徒子,她不能想象書意會不會被他們……天!

——

望珈山的議事大廳,

大理石的地板被磨得光可鑒人,黑亮的無字牌匾下,黑熊皮包圍著的大理石座椅上,坐著麵如冠玉卻冷若千年寒冰的男子。兩旁男女老少皆如坐針氈,大氣不敢喘一下。

“這就是你們八百裏加急叫我回來的原因?”駱妄棠氣憤地將桌上的茶杯掃落在地。

一屋子的男人女人都不敢吭聲。

駱勿峎暗暗慶幸,幸好沒拍桌子,要是連這個大理石桌子也拍碎,他就想不出這議事廳上,還能擺什麼樣的桌子。

“老三,你說!”

駱勿峎清清喉嚨,艱難的說,“這個……因為這個後院著火的事……”

“我不想聽過程,我要聽的是誰,燒了後院。”駱妄棠不耐談地問,環視一周,無人敢做聲。“不說?等我查出來就沒有網開一麵的機會了。另外還要追究包庇罪,自己好好掂量掂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