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姍搖了搖頭,“你這樣隻是純粹的盤腿坐著,打坐主要是來配合呼吸和觀想,而且你打坐的動作也不標準。”
我不太明白,“配合呼吸和觀想?”
錢姍臉上沒了笑容,“你來看我打坐。”
說罷,錢姍立刻坐下,示範了一個標準動作。
“首先頭要擺正,不前伸、不後仰,也不扭著歪著,雙肩鬆弛微沉,舌頂上齶,雙目微閉,脊椎豎直,脊椎非常重要,脊椎如果不直,會造成坐姿不正,呼吸不暢。而且它本身也是人體氣機運行的重要樞紐。雙手搭在膝蓋兩側。”
我也跟著模仿,錢姍起身糾正了我的動作後,姿勢正確後,錢姍點點頭,“就這樣,先靜坐十分鍾,關注自己的呼吸。”
自己玩遊戲的時候,十分鍾過的飛快,但是打坐的這十分鍾,好像時間被放慢了一樣,而且令我感覺十分枯燥,如坐針氈。
身上各處開始發癢,剛伸手準備去饒,卻被錢姍製止道,“手放回去,堅持住。”
我咬牙堅持,臉上皺的成了老人一般。
十分鍾終於熬過去了,錢姍叫我休息會,我急忙在自己的身上抓來抓去,身上出了不少汗。
錢姍微笑著望著我,“怎麼樣?打坐不容易吧?現在隻是教你坐了個外形,形不正,更別談練裏麵的深意。”
我擦著汗水,“確實不簡單。”
“繼續吧,現在除了姿勢標準外,我要求你將意念集中在丹田,觀想就是想象,觀想自己丹田有一股發熱的真氣運轉。”
我覺得太荒唐了吧,“想象自己有真氣,就會有真氣嗎?”
錢姍點點頭,“沒錯,一切法由心想生,自己的內心是最強大的,我剛開始也是這麼練的,不然你以為我神通是生來就有嗎?”
這本來就挺玄幻的,肯定不是三言兩語能解釋的,先不管為什麼,照著做就行了。
我也不再多問了,盤起腿坐好後,錢姍叮囑我說,“我說的丹田指的是下丹田,在你的肚臍下十公分處。”
我開始意守丹田,想象自己有一股熱氣在丹田運轉,大概意念集中了幾分鍾後,丹田沒有什麼感覺,注意力開始擴散。
一開始,我根本就不能做到意念完全集中在丹田,但是錢姍就在身邊,每當我意念鬆散的時候,她就會用一根細木棍刺我的下腹。
我被刺的地方仿佛針紮一樣,肌肉受刺激,不得不把思想轉回丹田。
“關注自己的丹田,忘卻你的血肉之軀,以及人世間的一切事情,你想要修煉出體,必須拜托掉身體的束縛,將自己身心放空,你要知道身體隻是個軀殼,主宰你自己的是神識!”
我似乎聽進去了點,隻有我自己的神識才是真的,身體隻是個住處而已。
我慢慢的將自己放空,果然,本來的瘙癢感覺也不去管了,雜念減少了,打坐的時間由原來的十分鍾,延長到半個小時。
半小時後,我睜開雙眼,看世界覺得十分明亮清澈,像洗禮了一般,十分的舒適。
“這一回坐的不錯,你的姿勢到位了,就是意念還是不能高度集中在丹田,當丹田感受到發熱,那你就算入門了。”
錢姍講著,我便要準備起身,錢姍趕忙說:“先不急,還沒收功呢,你跟著我做。”
我連忙點點頭。
錢姍雙手從身體兩側張開,如擁抱整片天地般緩緩在身前合攏,呈抱球狀向丹田收起。而後兩手疊在丹田上,如蛙泳一般向外打開。
“配合呼吸,合攏的時候吸,打開的時候呼,五到七次吐納後,感覺體內的氣息平穩後就算收功完成了。”
照著錢姍做了幾次,自己感覺可以,我便放鬆雙腿了。
“收功是為了讓真氣內斂,歸於丹田。隻有真氣歸於丹田以後,我們才能在真氣的支撐之下,和諧的運用我們身體的各項動作。如果不收功,立刻起座走動,這是兩個極端。在兩個極端當中去運行,中間沒有一個交接的環節,與人體的生理規律是不相適應的,就會留下一個不協調的伏筆。”
我認可的點著頭,心想:“錢姐的實踐和理論造詣都頗為高深,實在令我羨慕佩服不已啊。”
“道理和姿勢我都告訴你了,記住這些步驟,留給你的時間不多,你回去好好練習,一個星期後來找我,來之前先在電話上和我聯係,到時看看你站的效果如何。”
錢姍說完,我也不在她家繼續打擾了,道了個別,自行離開了。
走的時候,錢姍還建議我練功不用急躁,自己盡力就行,最好趕在白玉荷有下落之前練成出體,如果練不成,她隻能一人去冥府,尋找我母親恐怕要再找機會了。
幹脆一步到位,我可是迫不及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