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這利害關係,我心裏也是忐忑點點頭,目送她離開了。
望著錢姍的車漸行漸遠,我回到房間,想著一天所發生的事,怎麼也睡不著,我老在糾結我該不該和錢姍下冥府去呢?
我感覺臉頰兩側出現一個天使,一個惡魔,惡魔說:“去你大爺的去,去了隻會給人家錢姍找麻煩,萬一你小子要是出了個三長兩短的,回不來,你想想你的姥姥和外公,他們哭都沒有眼淚啊,你母親死了,難道你還想他們再承受一次,白發人送黑發人的痛苦?”
天使不樂意了:“別聽他的,沒錯去冥府確實很危險,不過你別忘了,你母親,你難道不想念你母親嗎?說不定你母親就在陰曹地府,你不去的話,你要一個人想念母親想多少年?”
說起母親,我不禁潸然淚下,恨不得哇的一聲哭出來,可還是忍住了,沒錯我母親,我如果不去的話,將永遠隻能望著母親的照片,我要去找她,我要在自己還是個少年郎的模樣,親自告訴她我很好,姥姥外公都很好。
我突然如夢初醒一般,沒錯,去冥府正好能夠找到母親的下落,如今我知道有鬼神的存在,作為兒子,我當然有義務去知曉母親死後的世界,我也擔心她在某一個世界會不會吃不好,穿不暖。
錢姍說的冥府之行,是有生命危險的,為了白玉荷,我不一定會冒險,但為了能夠再次見到我牽掛的母親,上刀山,下火海,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了,這畢竟是血溶於水的親情,我實在是太想念母親了,即便舍去生命,也是值得的。
一個多星期過後,在一番猶豫,徘徊,掙紮之下,我最終決定和錢姍打電話,並斬釘截鐵的說:“錢姐,我想好了,我跟你下冥府。”
臨近高考了,我沒有衝一類大學的打算,甚至連作業都是,做得完就做,做不完就放著,不過平常我還是得複習一下,所以在一次周末,我閑下來去了錢姍的家中,和她細談了下冥府的事。
“我沒想到你真得會跟我去,你都想好了?”錢姍端坐在沙發上,品著咖啡對我說道。
我很堅定的告訴她四個字,義無反顧!
錢姍點點頭,露出欣慰的神情,不過她依然勸我:“你可別覺得這很刺激,這不是電影小說,更不是遊戲,你的神識隻有一個,要是毀了,就GAMEOVER了,隻有一次機會,死了不能重來。”
這我當然知道,我此行的目的,一是要和錢姍找到白玉荷,並幫她脫離困境,第二對我來說很重要,就是我母親的下落,我實話告訴錢姍了。
錢姍略微點點頭,道:“你的一番孝心我很能理解,不過你要知道,人死不一定為鬼,人死是會根據業力去往不同的地方。”
人死了不就是去陰曹地府生活了嗎?還會去什麼地方?業力又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