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伏羲堂上位坐著道虛真人,依舊穿著黑色道袍,臉色嚴肅,一直沒有說話,盯著一眾人的質問,一言不發。
下麵坐著的是其餘各派的掌門,陸遠才首先質問道虛何時交人,如果不交出航帆那賊子,風馳洞絕不會善罷甘休。一些小門小派的首座也仗著有風馳洞這個大樹,還有碧雲門,昆侖派的支持紛紛揚言,要是不交出航帆,就要血洗天山門為座下弟子們報仇。
伏羲堂一片吵雜,天山門的弟子看著道虛,也不敢說話。都冷眼看著這些曾都搶著與天山門修好的各派,暗自嘲笑。
忽然道虛站了起來,一聲怒吼:“閉嘴!”
下麵人都被這一喝嚇的趕緊閉上嘴。
道虛冷笑道:“哼!我們天山門,就是好欺負的麼?如今大敵當前,你們不但不團結起來攜手退敵,還要在這猜忌來猜忌去的,像什麼樣子。航帆是我天山門的人,絕不會做出那樣大逆不道的事!眾位如今這樣興師問罪,那我是不是也有嫌疑呢?”
蕭野還算是冷靜也知道其中許是有什麼誤會,可是門下最得意的弟子齊浩已經被廢了一隻手現在就如同常人,而乾進等一些資質很好的弟子卻被人無端殺害,用的還是天山門的落天印,這怎不叫他痛惜。對上道虛淩烈的眼神,也不避閃“道虛真人,落天印是你天山門的絕學,大家都知道,除了你就是航帆才會這絕學,而如今各派弟子都死在這落天印之下,這叫我們怎麼能不懷疑?”
道虛低沉著聲音:“自四大修真派的比試大會之後,航帆便與三位掌門的高徒一起去尋找神器,試問他又如何殺人?難道幾位的高徒也是合謀不成?”
陸遠才站起身大怒道:“你這是什麼意思?想要推卸責任還要拉我女兒下水?真是笑話!”
碧雲門的掌門魏偉也站起來說道:“既然如此,我們便等著航帆回來,清者自清,何須怕我們質問呢?”
“沒錯!清者自清,我航帆行得端坐得正,有什麼事盡管問!如果我航帆要是說了一句假話,便不得好死!”伏羲堂上,航帆第一個大步衝進來怒吼道。什麼名門正派,都是狗屁!接著看向上座的道虛真人,快步走到身邊,跪下!眼圈通紅,看著眼前這個一直維護他的師傅,心裏陣陣溫暖“師傅!徒兒回來了!今日不負重托,已找到了碎神槍!”
道虛含著笑意,扶起航帆,又轉眼看向阿達:“好久不見了!”
阿達:“道虛,你老了很多啊!”
道虛笑道:“嗬嗬!是啊!”
陸遠才不耐煩的叫道:“你們要敘舊,也先等等!還是把該解決的先解決了在說吧!”
陸婉兒一把拉著陸遠才的胳膊道:“爹!”
陸遠才見自己女兒,勉強露出了一點笑意。
懿思也走向自己的師傅身邊。
航帆眼神掃過眾人,那股暖意瞬間冰冷下來。這些人,這些口口聲聲說是正道的人,就是這樣,在大敵就要當前的時候,卻還在互相猜忌,互相指責。一種厭惡油然而生。
陸婉兒拉著陸遠才道:“這些日子,我們與師兄日夜相對,曆經了重重磨難,才找到了碎神槍,師兄不會去殺人的。”
懿思也看向自己的師傅:“師傅,確實是這樣,這一路凶險異常,妖魔橫行,多少次,我們都是好不容易虎口脫險的。我絕對相信是有人要故意陷害航帆師弟的。而且航帆師弟已經被魔君盯上想要除之而後快,這一次恐怕是事有蹊蹺。我們一定要好好調查,這正派中的害群之馬。絕不能姑息!”懿思這話一說,倒是讓各派的掌門也加以思索起來。本來自己的徒弟死了,就很是惱怒了,又等了好些日子,心裏頗是急躁的很。現在聽懿思這一說,才紛紛冷靜下來。
航帆一臉平淡,目光炯炯有神,冷聲道:“這件事,我一定會給各位掌門一個交代。”
不知是誰說了句:“落天印的傷,我們不會造假,就怕是有人在這賊喊捉賊。”
又有人道:“就是!正派之中隻要有這樣的人存在,我們都會有危險。別說魔君重現人間了,隻怕這魔君還沒來,我們就都死在賊人手裏了。
原本已經稍稍穩定的局麵,又被這些個正道裏的敗類挑了起來。
一時之間,眾說紛紜,各種猜忌都有。
魏偉開口說道:“就算不是航帆,也絕對是天山門裏的人,今天這個事,天山門是逃脫不了幹係的。”
眾人皆是點頭稱是。
魏偉又道:“但是道虛真人的為人大家都很清楚,航帆既是他的徒弟,他肯定比我們要清楚的多。我也相信這裏麵是有些什麼誤會。我們不妨冷靜下來,想想之後應該怎麼做才是。”
所有人都互相張望,閉了嘴。
蕭野這時看著航帆說道:“那我們昆侖派就給你一個月的時間去調查,要是查不出來,查無可查,我們昆侖派也不會善罷甘休!就是拚死,我也要給我那些慘死的徒弟們報仇的!”說完一甩衣袖,大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