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寒零想到她昨天說胃疼躺在床上的畫麵,自責便如排山倒海似的湧來,他把她留在身邊卻沒有保護好她,是他的疏忽給了別人傷害她的機會。
祁陽見少爺沉默回頭求助的看一眼遠遠坐在沙發上的兩位少爺。
兩人對祁陽的求助回了一個愛莫能助的表情,誰都知道嶽寒零現在就是一頭危險的獅子,惹惱了他誰都沒有好下場,那個管家識時務,及早死了少受罪,不過就算是死了,估計也不會算完。
“把管家的屍體拖去喂狗,碰過昕昕的女傭,你知道怎麼做,別讓我再看見她們。”嶽寒零身上的低氣壓讓人呼吸苦難,眼睛折射著冷漠和殘酷。
“少爺,小哢……還跪在病房外。”
嶽寒零緊抿的嘴角隱藏不住的怒氣,“送走,通知夜,調一個管家過來善後,再帶一個有身手的女傭來。”他不在她身邊不放一個有身手的實在是不放心,他不能把她24小時的帶在身邊,雖然他很想這樣做,可是這種沒有個人空間的行為跟人身綁架無疑,她不會願意,如果造成她的反彈,得不償失。
他用自己最不願意的方法把她留下來,那他就要好好善用這段時間,讓她重新愛上他,她喜歡自由,那他就給她自由,可是這自由之外必須有一張她看不到的網,把她緊緊地保護起來,不能再讓她受到一點兒傷害。
醫院,這是他和葉昕兩人的噩夢,他不想再有下一次等在手術室外焦急的等她出來
“是。”
祁陽領著任務出去了,病房裏一時間沉寂下來,嶽寒零就這麼看著病床上的葉昕,眼睛裏的冷漠和殘酷盡數收起,隻剩下可以溺死人的溫柔,就這麼一動不動的看著他,即使頭疼得額頭上全是細密的汗珠也絲毫沒有眨一下眼睛。
第一個發現嶽寒零不對勁的聞人一諾,他甩開手裏的雜誌嚴肅的拍著他的肩,“你冷靜一點兒。”
嶽寒零甩開他的手,聲音沙啞低沉,毫無溫度。
孫茂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聞人這是怎麼了?嶽少不是已經冷靜下來了嗎?怎麼還讓他冷靜?他們這是怎麼回事?要打架嗎?
我勒個去,不對啊,這兩人之間怎麼突然就劍拔弩張了呢。
“跟我出去。”聞人又去握他的肩,身上的優雅已經變得有點兒急躁了,看著他額頭上因為疼痛不停滲出的汗珠,他不是鐵人,更不能怵在葉昕病床前受刺激。
“走開,我要守在她身邊。”
“你難道想讓她醒來的時候看到的是一個倒下去的你嗎?你別忘了醫生說過什麼?”聞人低聲在他耳邊咬著字的說出這番話。
“你們倆怎麼了?有什麼秘密要瞞著我?”
“孫茂,你在這守著,我帶寒零出去放鬆一下,他這樣緊繃著不行。”
孫茂見嶽寒零的臉色著實嚇了一跳,毫無血色,那張臉上平添了一股子的陰柔美,觸目驚心卻讓人心頭震顫,他敢保證如果此時有個女人看到大哥的樣子一定是會尖叫的,頹喪中絕望的美。
“好啊,大哥確實需要放鬆。”他在心裏哀號,他們縱橫鳳城四少,模樣各個俊美,可隻有嶽少那是優雅與邪魅,正義和邪惡的完美融合,那姿態不管是已何種狀態示人都能讓人發出一聲又一聲的讚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