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在這一天,他被允許和其他犯人一起去大堂看電視,本來是看教育犯人重新做人的片子,可是突然就被轉到了娛樂新聞上。
接著就看到了他剛結婚的老婆諸多的前男友的采訪。
第一個前男友,“葉暖那個賤人,什麼都敢玩,跟我在一起的時候,她不允許我看其他的女人,尤其是不能看她姐姐,我其實一開始喜歡的是她姐姐葉昕,可是葉昕太冷了,不像她妹妹,那麼主動,隨便勾勾手指就能上床,女人嘛,是誰不行,她又那麼能滿足我,白睡誰不要,她就成我女朋友嘍,可是這賤人不安於室,很快就有新目標把我甩了。”
第二個前男友,“對於葉暖,我無話可說。”
第三個前男友,“那婊子懷過我兩個孩子,死活要讓我負責,媽的,以為我是慈善家嗎?她跟我在一起完全是為了報複她媽和她姐姐,就她那一副散發著騷味的身子,我他媽早玩膩了,就她那肚子裏爬出的種能是什麼好東西。”
這三個人采訪結束,電視又回歸到正常的電視教育節目,李浩明很清楚,這是特意放給他看的。
他突然覺得今天被牙簽射的滿臉血的遊戲真的很好,這樣他猙獰可怕的神色就有了一個很好的掩飾。
他的拳頭快捏碎了,怎麼也沒想到葉暖除了做過流產,補了處女膜之外,她還有這麼多的黑曆史,她偽裝的可真好啊,比他偽裝的都像,他差點兒就被她騙一輩子了。
很快犯人之間的口哨聲四起,興奮起來,獄警敲了警棍和吹了口哨才把現場又變成了無聊枯燥的被教育時間。
“垃圾,這女人和你什麼關係?”蝦崽就坐在他旁邊,自然聽到了他恨的咬牙切齒的聲音。
“沒關係,我不認識。”李浩明麵無表情的否認。
蝦崽狐疑的看著他,“是嗎?這樣的女人跟外麵出來賣的也沒什麼區別了吧,不過這樣的女人倒像是在睡男人,哈哈哈哈,誰要娶她做老婆,那頭上的綠帽子要戴不過來了吧,大概一年365天可以天天戴著綠帽子出門。”
李浩明用了很大的力氣才忍住沒把拳頭揮在蝦崽的臉上。
也是這一天,李浩明的處女情結終於不藥自愈,畢竟誰在知道自己老婆才是那個最豪放的女人之後,而他又和她睡了無數次之後,現在再去嫌棄髒或者再去鄙視什麼的都晚了不是嗎?
第六天,“……”
第七天,“……”
第八天,“……”
“……”
終於在一個多月後的一天,瘦的隻剩下皮包骨頭的李浩明終於再一次被打暈,醒來時,蝦崽並沒有注意到,而是第一次以害怕的口氣道,“我這次不會真的失手打死他吧,如果他死了,會很麻煩,那我肯定也會很麻煩。”
“都被折磨了這麼久了,這小子的命倒是大,還能挺著。”有人對著李浩明的方向點點頭,“這小子現在沒那麼脂粉氣了,有點兒男人的樣子了。”
“哎,現在是評價他是不是男人的時候嗎?現在怎麼辦?他死了,我也會跟著倒黴的啊。”
“等等看吧,不行就叫獄警送醫務室。”
很快,他被帶出去躺在了久違的床上,眼皮被撐開,胸口的衣服被扒開檢查,手背一疼,針頭紮進血管裏了。
他在心裏呐喊,原來除了別人放他出去,他還是可以自救的,原來他是不能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