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記得白晚晴以前雖然不胖,一張臉卻珠圓玉潤,紅撲撲的,很是討喜。現在卻總是蒼白的,仿佛終年不見陽光,消瘦的不成樣子。甚至連那雙原本總是流光溢彩的眼睛也變得黯淡無光,總是籠罩著一層愁霧。
不知不覺間,沈飛竟然抬起了手,輕輕撫摸著白晚晴蒼白的臉,不自覺地低聲說道:“怎麼這麼涼?”
朦朦朧朧中,白晚晴立刻感覺到了這異樣,一下子睜開了眼睛。當她看到沈飛的臉,眼裏立刻浮現出明顯的恐懼:“你、你幹什麼?別、別碰我!”
她猛的翻身坐起,一下子躲開沈飛的手,仿佛把他當成了洪水猛獸。
不經意間,差點流露出內心的真情,沈飛有些微的狼狽,更因為白晚晴這明顯拒他於千裏之外的動作,心頭瞬間湧上一股無名火,不由冷笑一聲:“幹什麼?當然是幹你了!你在醫院裏躺了一個星期,不用盡義務了是吧?如果我不叫你回來,是不是還想繼續躲下去?”
白晚晴低下頭,小心地請求:“我……能不能去看看我弟弟?我隻是去看看他,你要是不放心,可以陪我一起去!”
沈飛的眼裏閃過一絲異樣,跟著冷笑:“不行!我怎麼知道你又要玩什麼花樣?”
“我沒有!”白晚晴急得用力搖頭,“我真的隻是想看看他,看一眼就行,算我求你!”
“不行就是不行!”沈飛似乎很不耐煩,站起來甩手就走,“隻要你安分點,我保證繼續支付他的醫療費,否則後果自負!”
“沈飛!”白晚晴一把抓住他的手,抓得很緊,“我已經三個月見不到他了,我想見見他!你要是實在不肯,就讓人錄段視頻我看看,哪怕一秒都可以!”
沈飛抿了抿唇,突然狠狠地甩開了她,咬牙冷笑:“你現在知道見不到親人的滋味有多痛苦了?我就是要讓你嚐個夠,讓你知道這三年我過的是什麼日子!”
白晚晴摔在了沙發上,一時頭暈目眩,哪裏還說得出話來。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有些不對勁:不管沈飛怎麼恨她,每隔一個月都允許她去醫院探望白雨,怎麼從三個月前開始,就死活不肯了?難道……出了什麼意外?
平時沈飛總把她鎖在這裏,也不給她那家精神病院任何一個人的聯係方式,該怎麼知道具體情況?
或許,她能求助的人隻有一個。
第二天一早,估摸著沈飛到了公司,白晚晴拿過手機,撥打了他的電話。鈴響了好幾聲,沈飛才把電話接了起來,雖然沒有明顯的不耐煩,語氣卻依然冷冰冰的:“什麼事?”
?泡?沫?獨?家?整?理?
白晚晴不自覺地攥緊了拳頭,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沒有任何異常,透著一種比較自然的虛弱:“沒什麼事,就是剛才我又吐了一點血,而且胃也有點疼,不知道是不是病情反複,能不能請薑醫生來幫我看一下?”
那邊的沈飛沉默了片刻,呼吸也似乎略微有些變化,以為他識破了自己的用意,白晚晴有些緊張,幸好就在這時,沈飛終於開了口:“我知道了,在家等著吧。”
白晚晴鬆了口氣:還好沒有露出破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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