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花明頓了頓,“沒有人能夠真的理解千少爺,他的世界太複雜,複雜的連我們都替他感到寂寞。”
他有多寂寞呢?這個問題,古若塵當真沒有想過。
他隻是知道,千野是個常人難以企及的人,不管是從智商還是從身體能力,這不僅是後天的努力,更多的源於天才的基因傳成。
很難想象,這樣一個人會那麼深沉的愛上一個人,而且一愛就是這麼多年,這麼執著,這麼深邃。
很多時候,他也會替千野感到寂寞,但真的沒有想過他究竟有多寂寞這個問題。
“如果覺得我的話,是危言聳聽,那麼藍少爺想一想,這麼多年,你可否見過千少爺發自內心的笑過?”花明問。
古若塵不得從腦中回放曾經的鏡頭,千野的笑是很複雜的,邪魅的、詭異的、冰冷的、無情的、苦澀的、執著的、微不可察的,就算是偽裝的時候,古若塵也回想不起千野是否有過少年無辜無害清澈見底的笑。
貌似從第一次見麵起,那個少年就被一層神秘的氣息籠罩,他身上的東西完全不能用複雜來涵蓋,因為複雜太簡單。
於是,古若塵點頭,“沒錯,他可能背負了很多,但從來都不肯對人說,這麼多年了,我甚至不知道他的家世背景。要找他,也隻是靠個電話號碼,有時候我也在想,要是哪天他失蹤了,我甚至都不會發覺。”
“千少爺是個很嚴厲的人,我今天到這裏來跟藍少爺說這些話,要是被千少爺發現了,定然會生氣的。”花明歎口氣,“可即便如此,我還是來了。我不想讓千少爺失去重要的人。”
“如果這就是你此行的目的,那我回答花先生,你的話我銘記於心。”古若塵微笑。
花明釋然的笑了笑。
古若塵隻是知道最近的千野很奇怪,向他下過戰書,囂張的說要讓他難過,如果因為這點事就去憎惡千野的話,那未免有點小肚雞腸了。
好歹,他們是多年的好友。
可是古若塵完全沒有意識到,更是完全不敢相信,自己此時所經曆的最大的痛苦,竟然是千野一手所為。
正是因為不敢去想,所以不久之後,他才會為自己所經曆的一切勃然大怒。
花明見目的已經達到,收起自己的一本正經,開始跟古若塵談天說地,談之後的業務合作。雖然唯彌被金逸控股了,可經營管理權卻完全掌握在花明的手中。
合作是大勢所趨,早談早妥。
可古若塵還在執著於千野的事情,是不是打岔問千野的事情。
“你知道千野昨天受傷了嗎?”古若塵還是很擔心,“他說傷口有毒,也不清楚怎麼樣了。”
“如果藍少爺這麼擔心千少爺,為什麼不去看看他呢?”花明很認真的回答。
“嗬嗬嗬嗬。”古若塵無力的笑,眼下,千野好像不歡迎他呢,每次對著他,都跟對著仇人一樣。
看著古若塵的無奈,花明隻好滿足下古若塵的好奇心,“藍少爺應該知道的吧,千少爺的醫術是不輸於任何一個人的。區區一點毒……”
莫少勳的毒,會是簡單的毒嗎?
古若塵糾結的其實是這個問題。
他自然相信千野的醫術,相信千野的能力,但是如果這毒是莫少勳研製的,而且是劇毒,發作很快,萬一千野要是來不及研製解藥呢?
想到這個坑爹的問題,古若塵心裏就一陣陣打鼓,責怪自己不想好事。
但這種可能是有的。
“解藥調製出來了嗎?”古若塵打斷花明的話。
“千少爺說沒有大礙,不允許我們在場。”花明如實回答,然後歎口氣,“既然藍少爺已經知道千少爺受傷的事了,我想這些話說出來也沒有什麼問題了。”
說到這裏,花明的歎氣聲就一下接一下,異常鬱悶了,“也不知道千少爺怎麼想的。昨天竟然沒有通知我們一聲,自己就跑出去,一個人應對LEGELS。別說是這點小傷,能夠活著回來就已經算命大了。真是太草率了。我們這些人,之所以在這個城市裏,究竟是為了什麼啊。”
花明的確是夠鬱悶。
古若塵也很鬱悶,如果他能早一點出去的話,或許能夠碰到打鬥的現場,或許能夠幫著千野。可能作用不是很大,至少能夠不讓千野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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