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莫少勳不一樣。
莫少勳是個特別有城府的人,從最低層起步,很短的時間就得到了瑟拉爾的認可,被提升為助理。
艾文一直懷疑,瑟拉爾的突然病重,垂垂衰弱,就是莫少勳動的手腳。
在研究所的時候,莫少勳就以一個惡棍的身份,經常性的欺負艾文,甚至背著瑟拉爾在艾文的身體裏注射藥劑。
在艾文的眼睛裏,莫少勳就是邪惡的代名詞,比瑟拉爾邪惡不知道多少倍。
原本已經逃出研究所的艾文,萬萬沒有想到,有一天竟然會被莫少勳派來的人追捕。
很明顯,莫少勳是認真的,派來的人一個比一個強悍,一批比一批縝密,艾文終於沒有辦法過正常的生活了,便開始了大逃亡。
這一逃,竟然快要四年了。
這四年,她跟莫少勳,基本上就是他追她逃。
在法國的時候,她見過莫少勳一麵。
當時,她已經做好了覺悟,她累了,再也不想逃了。
她更不會回什麼研究所,所以,她想到了死。
可惜,沒死成。
不知道莫少勳哪根筋不對勁,竟然在她床前守了三天三夜。
那天的事情,依然如在昨日。
她醒來,看到立在一邊,頭發蓬亂,帶著黑框眼鏡的莫少勳正在一邊勾兌著藥劑。
艾文立馬忘記了疼,隻覺得渾身惡寒,嗓子難受。
“很惡心?”帶著詭異笑容的莫少勳扭頭,邪魅的看著她,“想死?你以為我會讓你死嗎?”
艾文不說話,知道在這個人麵前,說什麼都沒有用。
莫少勳帶著陰損的笑,緩緩走上前,彎腰直視著艾文的眼睛,“46號,你真是不乖啊,讓我怎麼懲罰你好呢?”
艾文閉了眼睛,不去看莫少勳那得瑟的臉。
“承受了那麼多,你都堅持下來了,我以為你會更有骨氣一些呢。”莫少勳捧住艾文的臉,認真的端詳著,“原來隻能到這種程度啊。”
艾文拍開莫少勳的手,“拿開你的髒手。”
“是啊,就是這雙髒手延續了你的生命呢。”莫少勳繼續陰陽怪氣的說,“我不想讓活的,便活不了,我不想讓死的,便死不了,這話你可認可?”
“是我不想死了。”艾文輕笑,“我這破皮囊,似乎也有存活下去的必要呢。”
莫少勳直起身,目光突然轉涼,狠狠的瞪著艾文,幾乎是咬牙切齒的憤懣,“我真想掐死你!你從來都不問,我為什麼一定要追你回來嗎?”
“我為什麼一定要知道你的目的呢?”艾文反問,“不管是什麼理由,我現在躺在這裏,就能感受到令人發嘔的肮髒。”
莫少勳黑了臉,“肮髒?的確。”他讚同,“可是,這裏的肮髒孕育了多少成果?成全了多少被病痛和傷殘折磨的人?”
“也就是說,我所有的痛苦,全都是值得的?對不起,我沒有那麼高尚。”艾文回答。
艾文說著,摸了摸脖子裏的紗布,好像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
她緩緩坐起身,身體一如既往的虛弱,也沒有更深一步的受到什麼傷害,也就是說莫少勳暫時還沒做什麼變.態的事情。
“如果沒有什麼事,你可以出去了。”艾文說。
莫少勳冰了臉,很快便掛上了陰損的笑,“怎麼,潔癖到不願跟我呼吸共同的空氣?”
艾文垂了腦袋,沒有回答莫少勳的話,而是問了個問題,“莫少勳,你抓我回來,不會是為了上廢話的吧?抱歉,我可沒有可以浪費給你的時間。”說著,掀開被子,就要起身往外走。
“你幹什麼去?”莫少勳攔住了艾文的去路,“你以為自己能逃得掉嗎?”
“你看不出來嗎?”艾文挑眉,“我隻是不願跟你呼吸共同的空氣而已。”
“好,你厲害!”莫少勳氣結,鬱悶的轉身離開房間。
艾文躺回到床上,這次才能認真的打量下房間。
這裏不是研究所,沒有奇怪的藥水味,很幹淨,很清新,旁邊的桌子上還插著大束的百合花。
如潑墨紮染成的百合花窗簾,隨著風微微的晃動,攪起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這地方,艾文不認識,大概是某個人的房間。
就在她想繼續搜尋有價值的信息的時候,看到床邊微微打開的廚門,因為好奇,艾文打開了櫥子。
櫥子裏,竟然是一個相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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