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二人疑惑不已的時候,從療養院的房頂上探出顆腦袋,竟然是千野。
“嗨。”千野衝程玫和葉龍揮揮手,打打招呼,“我好像聽到了不得了的事情呢。”
程玫和葉龍的臉,立馬變得鐵青,緊張的看著房頂的人。
千野跟古若塵算是好友了,可程玫完全不認識,也沒見過千野。
葉龍更是對千野沒有一點概念。
猛然將從天而降這麼個人,真的讓這工於心計,圓滑世故的狐狸,有點驚慌失措。
真的太意外了。
“放心好了,就是從來沒有聽過,你們的事情,對我來說,也沒有一點新奇。”說著,千野朝著葉龍的方向看了看,唇角抿出個好看的笑,“你可能從來都沒有發現吧,我經常在這裏仰望天空。你都不知道我有痛苦,看著獵物卻沒有辦法出手,這種心情,希望你能懂哦。”
說著,千野又朝著程玫,“還有,古家太太,你還是雍容華貴的時候,更讓人討厭呢。”
“你是什麼人?”難得的,葉龍跟程玫竟然異口同聲了。
千野輕笑,“我嘛,就是個賤人,最看不得別人幸福,更可氣的是,我還看不慣別人不幸福。說白了,就是,我什麼都看不慣。”
“有精神病的問題少年嗎?”程玫問。
“嗯,嚴重的精神疾病。”千野答。
本來,今天葉龍跟程玫的談話就不應該被任何一個人聽到。
就算談崩了,他們各自離開,之後還是會跟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突然冒出來的千野,徹底打斷了二人的思路,突然覺得事情棘手起來。
很多事,是絕對不能允許第三人知道的,現在突然冒出這麼個小鬼,他們二人一時間腦子短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思考了片刻,程玫還是決定,繼續追問千野的身份,“孩子,你叫什麼名字?怎麼在這裏玩?”
千野囧,這問話方式,怎麼聽也不像是針對一個成年人。
既然這樣,那他也裝傻吧。
千野嗬嗬笑,衝著程玫豎起兩個手指頭,“嘿嘿,阿姨真逗,請叫我少年,年方二八,偶爾出來轉轉,尋花問柳。”
程玫額上黑線直冒,真想將千野化為二傻子的類別。
隻是,這個時候出現在這種場合,還如此遊刃有餘,說話口氣又傲慢又囂張,想來不是簡單的人。
這讓程玫不得不打起十萬分的精力來對付。
倒是葉龍,很從容。
是啊,從刀口上爬來,又朝著死亡爬去的葉龍,事到如今還有什麼好懼怕的呢。
何況那段漆黑的曆史,就算被人知道了又如何?他早就已經被魔鬼化的瘋傳了,今天的話要是傳揚出來,他多少能夠被洗白一點。
身後的事,他不願意再耗費心思去想。
葉龍陰著臉,滑著輪椅繼續朝房間裏走,已經沒有什麼東西,能夠讓他動搖了。
程玫見葉龍離開,心弦絲毫沒敢懈怠。
她唇角掛著笑,準備利用從容優雅的武器來對付千野。
她不能在這裏自亂了陣腳。
“孩子,我們能細細談談嗎?”程玫的笑柔和似春風,優雅如牡丹。
千野微微皺眉,“我說過了吧,我討厭阿姨故作優雅的樣子。我覺得一個人最難得的就是要活得真實,就算活成臭名昭著,也總比活得像別人的好。”
說到這裏,千野來個鯉魚打挺,從房頂上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程玫,輕笑,“程阿姨,藍太太,你不要這麼警惕的看著我,說不定我們是朋友呢?我這人的嘴巴,可嚴實了,老虎凳辣椒水都不會招供,所以程阿姨,不用全城通緝。”
說著千野衝程玫做個鬼臉,從房頂縱身躍下,攀住不遠處的樹幹,蕩個秋千,輕盈矯捷的落在地上。整個過程如行雲流水,好看的不得了。
“我還有事,回見。”千野說著衝程玫揮揮手,一溜煙的消失在療養院的大門口。
程玫看著千野離開的方向,莫名其妙的湧起一種難以言說的熟識感。
隻是她想不起來,究竟在哪裏見過這孩子,或者從哪裏見過跟這個孩子很像的人。
有點莫名其妙,今天果然不宜出行呢,什麼都沒做成,還留給人這麼大一個把柄。
想著,程玫歎口氣,緩緩走出療養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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