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若塵一下子傻了，被燒的發紅的臉，顏色更加難看，他喃喃低語，“怎麼可能呢，神大哥真會開玩笑。她答應過我，永遠都不會離開的。”
“誓言不可信。”程堔答。
“才不會！她才不會騙我！”古若塵暴躁了，衝著程堔吼，“一定是你對她做了什麼對不對？是了，從一開始，你就看她不順眼，你明明都答應我，不動她的，還在迷迭香做出那種事……”
古若塵說著緊張起來，仰頭看著程堔，眸光裏數不盡的憤怒和悲傷，“我一直那麼相信你，相信你答應我的事，都不會食言……”
“是！”程堔也怒了，“我就是食言了，怎麼樣？別說是那樣，就算殺了她，又怎麼樣？你心疼了，是不是？你恨我，是不是？既然這麼恨了，你過來打我啊！”
程堔說完，敞開衣襟，白皙的胸膛立馬暴露在眼前，他走上前，直視著古若塵，“你打我啊，一刀捅死我才痛快！”
“你真是不可理喻！”古若塵吼著，從床上爬起來，就要往外跑，沒想到雙腿都被打了夾板，行動不便，直衝衝倒在地上。
“我真是不明白你！”程堔彎腰一把抓起古若塵的胳膊，將古若塵從地上拎起來，狠狠的扇了一巴掌。
“你放開我！你居然又打我！”古若塵不顧一切的將程堔推開。
他挺直了身子，瞪視了程堔幾秒，黯然垂下頭，“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可你知道嗎？”
程堔一下子就瘋了。
“為什麼？為什麼？”程堔大吼，“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好！”
“你放開我！”古若塵陰鷙著臉，現在的情形完全超出了他的預期，他真的沒有想到程堔會走到這一步。
他有些緊張，雙手都在跟著抖，可他卻埋了眸子，不管不顧，隻是任由心中的野獸咆哮。
程堔將古若塵用一隻手緊緊攥住，現在的古若塵前所未有的虛弱，就算掙紮也無力。
這舉動把古若塵嚇壞了，啊啊啊的叫喊個不停，“神大哥，我錯了，你別鬧了，別鬧了。”
程堔黑著臉，“別鬧了？從一開始，我就沒有鬧。”
“沒有鬧？”古若塵的臉一下子變得嚴肅起來，他聲音陰鷙，“如果你說你在開玩笑，我還是可以原諒你的。你最好不要逼我。”
“我還沒看夠呢。”不等程堔回答，竟然從窗外飄進來一聲輕笑，“可又覺得這樣看下去，實在有點陰損，看來我還是現身吧。”
這聲音？
古若塵眼睛瞪得很大，程堔被突如其來的聲音鬧的有點分神，手中的力氣也小了不少，古若塵慌忙抽出手，將程堔推開。
隻聽得“砰”一聲，窗戶上的玻璃碎裂，玻璃渣朝著房間衝進來，散落了一地，然後從窗戶上從容的落下一個女子。
是艾文。
古若塵的視線模糊了，完全不記得剛才那一幕究竟有多囧，連臉都沒紅一下。
程堔第一次看到艾文本人，卻沒有感覺太陌生，好似從多年前就認識一般。
“是你？”程堔問。
“是我。”艾文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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