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骨頭太硬了。”古若塵歎口氣。
聽到古若塵的回答，程堔忍不住又來氣，拿著消毒棉棒用力在古若塵傷口上戳了幾下，疼的古若塵直翻白眼。
古若塵不再說話，他很憔悴，疼痛幾乎將他所有的力氣全都抽離，整個人酸軟的像隻軟體動物。
關鍵，他全身還被綁成了粽子，感覺手腳都要麻了。
於是，古若塵跟程堔商量，“阿堔，我手腳麻了，要不要解開繩子？”
“不行！”程堔果斷的拒絕，“哪裏麻了？我給你鬆鬆筋骨？”
“那算了吧，不麻了。”古若塵歎口氣。
程堔又生氣了，直接拿起酒精瓶子，將酒精全灑在古若塵的傷口上。
“艾瑪！”古若塵疼的抽著氣，“這得多大仇恨啊。”
程堔憤懣的直起身，抱著臂，坐回到沙發上。
良久，他說：“你明知道。”
“這樣的感情，我不懂。”古若塵微微閉上眼睛，不再看程堔，“我表麵上看起來是個不務正業，放蕩不羈的人，可骨子裏很傳統。我沒有辦法超越世俗的眼光，去真的瘋狂一次。我喜歡掌控，對於看不到結果的事情，我從來不敢去嚐試，也不會去嚐試。隻為了一時的衝動，就去放縱，對誰都是殘忍。”
程堔輕笑，“你隻是因為，你放不下世人的眼光。”
“你究竟從哪裏來的這樣的自信啊。”古若塵無奈，“飛蛾撲火的事情，我也做過，明知道沒有結果，我也追逐過，那種心情我都懂。可現實再一次殘酷的告訴我，所有的等待和努力真的都是虛無的，毫無意義的。阿堔，放手吧。”
“這是你的理解。”程堔反駁，“究竟有沒有意義，怎麼能這麼簡單的來判斷呢？你怎麼能替我做決定呢？”
突然，程堔唇角挑起個詭異的弧，陰冷的笑了笑。
程堔真的以為自己無能為力了，畢竟他答應過古若塵，不再做傷害洛羽辰的事情。
就在不久的不久，他突然明白了。
他不是趕不走她，而是用錯了辦法。
他想趕走的人，會一個不剩的通通離開。
“我得不到的，別人也休想得到。”程堔唇角上彎，邪魅妖嬈，“我這不是危言聳聽。”
“你究竟在執拗些什麼？”古若塵皺著眉，“你應該找一個好姑娘，認真的談場戀愛，結婚生子，接管程家。這才是你應該的人生道路。”
“你替我安排的可真不錯呢。”程堔陰笑，“我的人生不是你的人生，想指手畫腳，至少要有指手畫腳的資格。你是誰？”
真是不可理喻。
古若塵實在無奈了。
沒想到男人執拗起來，真是比女人更要命。
跟程堔的溝通以失敗告終，古若塵完全沒有心情再說下去了，他閉上眼睛，休息。
實在是太困頓，太疲憊，古若塵的身體似乎已經達到了極限，昏昏沉沉便要睡去。
經過長年鍛煉的身體，已經足夠強壯，可古若塵長年營養不良，身體比常人的要消瘦很多。
再加上失血過多，又淋了雨，他的精神能撐到這種程度，已經很了不起了。
程堔從床上抱來被子給古若塵蓋上。
古若塵的臉色蒼白，下巴尖尖，瘦削的讓人心疼。
程堔還是於心不忍了，拿起剪刀為古若塵剪開繩子。
古若塵的皮膚本來就太過細嫩，手腳被繩子捆紮的勒出一道道紅色的印記，手指的末梢出現青色的灰。
“你究竟要讓我怎麼做？”古若塵悠悠開口。
“我要你怎麼做？”程堔陰著臉，俊美斜挑，聲音暴躁，“是你要我怎麼做？”吼到這裏，程堔有點氣餒，連帶著聲音都變得輕起來，帶著無可奈何的惋惜，和無法言明的溫柔，“我曾經不是你最敬愛的大哥嗎？”
古若塵溫柔的低語，“你現在也是，是我最親的人，沒有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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