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門口便傳來敲門聲。
她的門鈴已經被人按壞了,何況有人天生就喜歡敲門,不喜歡按門鈴。
花月安懶得回應,前幾天記者們不分晝夜的在門口,按門鈴,敲房門,她都已經習慣了。
這幾天,這種混亂的狀態有點改變,但偶爾也會傳來這樣的敲門聲,好幾次她都誤以為是誰來了,可趴到貓眼一看,除了失望就是寂寞了。
門口的敲門聲不疾不徐,有節奏有規律的響著,看出這人很有耐心。
花月安一直沒理,直到手機響,她才知道是秋煦真的來了。
隻是,花月安還是不想去開門,她怕記者們也會蜂擁而至。
電話也不停的響,花月安無奈,隻要按了接聽鍵。
“為什麼不開門?”那邊傳來秋煦依然沉穩的質問。
就是這種不痛不癢的態度,才讓花月安更加的鬱悶,不自覺的連說話都帶著酸,“我可不敢開門,我可不知道尼桑身後跟著多少陰謀。”
秋煦鬱結,差一點說不出話來。
頓了頓,秋煦依然用悠長的軟綿綿的聲音,回答:“記者們已經撤了,你打開門。”
“撤了你還來這裏做什麼?笑話看不到了吧?”花月安更加尖酸,隻是聲音已經沒有那麼理直氣壯,微微帶著哽咽。
她覺得自己已經很堅強了,她沒讓自己哭出來,就已經很勇敢了。
秋煦實在太冷漠了,讓她陌生的感到恐慌,她現在很怕見到他,怕看到他淡漠的眼神,怕聽到他沒有溫度的聲音,更怕他故作的溫柔。
他們可能真的失散太久了,血濃於水也隻是傳說,一切都比不過時間。
電話那邊秋煦似乎還是沒有什麼起伏,隻是很冷靜的跟花月安,談判,沒錯,這真的像是在談判。
“月安,你打開門,我來接你來了。”
花月安實在承受不住,直接掛掉了電話。
一個從始至終都可以淡漠到如此的人,怎麼可能對她有感情?她不管哭也好,鬧也好,說難聽的話也好,甚至都無法攪動他一點點的情緒。
對吧,很可笑吧,連陌生人都不如吧。
花月安怔怔的望著手機,她知道她這樣掛斷電話,那邊便不會打進來了。可她還是控製不住的盯著手機,從內心深處,她還是渴望著秋煦能夠執著一點,能夠了解到她在鬧情緒,然後再次打個電話。
或許,隻有鬧別扭,看到他生氣,她才能感受到她在他心中的位置。
可他竟然從不生氣!
她最近也覺得自己有點不可理喻,情緒非常的不受控製。
若說秋煦這個樣子,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從他們認識的時候開始,他便是這樣。
那個時候,她身邊還有很多在乎的人,顏顧賢、古若塵、莫楓,她也沒有覺得如此的寂寞。
可能她現在什麼都沒有了,才會想到身邊還有一個哥哥的存在,這個哥哥可能是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敢存有念想的人了。
可這個人偏偏不冷不熱。
將照片全部傳到淘寶上,編輯好信息,天色已經很晚了。
花月安看了下時間,已經晚上十一點多了,肚子餓的都沒了知覺。
她起身,走到冰箱前,將最後一個麵包拿出來,倒了杯水,坐在沙發上啃起來。
啃著啃著,淚花便湧了出來。
她用手去擦,可越擦越多。
過了今天,明天是什麼樣子,她不敢去想象。
世界太大,人太小,她太卑微。
吃完麵包,花月安數了數身上的錢,還有七塊八。
唉,窮人沒有辦法不擔心一日三餐。
自從她從南宮辭職,便想著能出去找份工作,哪怕打零工也好,暫時能維係自己的生活。
能解決的溫飽,她在考慮找家傳媒公司,繼續做記者。
可上天總算這麼喜歡跟她開玩笑,她明明還有很多的事沒有做,就被記者堵在了家裏,她被困住了。
一出門便會有記者蜂擁而至,尾隨她到任何地方,困難起來,她甚至寸步難行。
這種情況,有誰願意接受她?
打工泡湯了,跟千野鬥智鬥勇也被擱淺了,她現在就隻能在屋子裏彈盡糧絕等死麼?
不甘心!
她一定要出去,就算被記者跟,她也必須要出去,她明明有很多事都沒有做的,怎麼能躲在這裏當鴕鳥?
想到這裏,花月安站起身,鬼使神差的走到門前,從貓眼往外看,看看外麵究竟什麼情況,究竟還有多少記者,她要不要試著報警。
當目光落在房門孤零零挺立的身影,花月安的眼淚再一次狂瀉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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